叶子煜神色微震,咬着唇缓缓将脑袋低下。
兄弟俩面挨着面,谁都没再说话。
他们母亲余研再世时候,父亲再忙也会抽出时间陪他们玩儿,哪怕会议时也会接听他们视频电话,尽管表情冷淡,但能从眼神里看出父亲对孩子喜欢。直到母亲和妹妹相继去世,他们明显感觉父亲变。
他更苛刻,更冷酷,更不近人情。
“哥,想妈。”
“不用。”叶子煜神色抗拒,“刚才是因为爸爸走不开心,摔点东西,现在又好。哥你让医生叔叔回去吧,叔叔也是要吃饭。”
“可是……”
“你要是不让医生走就绝食。”叶子煜转过身,背影倔强得很。
叶清河没办法,和匆匆赶来心理医生说声对不起,又让厨房做好菜端到小密室,三人围着小桌子起吃。
叶芽吃饭不需要人喂,个人拿着小勺子,将米饭口口往嘴巴里塞,她吃得香,别人看着也香。叶子煜本来也不是很饿,最后硬是多跟着吃碗饭。
“子煜——!”
密室门被拉开,叶清河眼眶红红,满是担忧地看着他们。
“医生叔叔来,子煜你不要怕。”叶清河过来抱住他,“等周六时候,哥哥带你出去玩儿。”
他害怕弟弟受到伤害,搂着他胳膊都是冷。
叶子煜睫毛抖,看看身边叶芽,“不要看医生,要吃饭。”他拉住叶芽手,“叶芽也要吃饭。”
叶清河擦擦眼角湿润,“也是。”
叶子煜握着小筷子,泪珠大滴大滴往下掉。
叶芽从饭碗里抬头,茫然地看着哭泣起劲两兄弟,她摘下黏在脸蛋上米粒塞到嘴里,扭头看见叶清河肩上白猫眸眼温柔,雪白尾巴轻轻扫着他脸颊。白猫舔舐着叶清河脸上泪珠,最后又跳到桌上,歪头看着叶子煜。
它在打量。
白猫清澈湛蓝眼睛倒映着叶子煜
“爸可能晚上回来。”
“哦。”叶子煜答应敷衍,“也不关事。”
叶清河知道他还在闹脾气,便说:“其实不是爸爸不和你玩儿,他只是很忙。”
叶子煜说:“他直很忙。”
叶清河垂下眼帘,表情跟着落寞,他喃喃自语:“是啊,自从妈妈走,他就很忙……”
叶清河愣怔。
对哦,叶芽和子煜都是要吃饭。
“芽芽饿?”叶清河望着叶芽问。他上午都在应付父亲,完全忘记这里还藏个妹妹。
叶芽摸着空荡荡肚子,诚实点点头。
“那……”叶清河言语斟酌,“等吃完饭再给子煜看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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