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又琴声声逼问,赵辰星不为所动。
他摸摸脸,片冰冷,感觉不到疼。
“可不是你儿子。”
田又琴愣住。
这是赵辰星第次抬起头来对着向来敬重母亲说话,他程序没有[反驳]这条,如今赵辰星冲破枷锁,很慢很慢在脑海中组织着语言,“不是生命,如何能有父母。”
田又琴得意笑,拿着档案拨打电话。
数字还没输入完,手上陡然空,她愣住,惊愕地扭头看去。
赵辰星手握着抢过来档案站在几步远距离,脸色苍白,面无表情,月光盛落在他肩头,显得清冷无情。他紧盯着田又琴,当着他面掏出打火机。
“不――!!”
赵辰星点燃打火机,火光在那漆黑空洞眼瞳中跳跃闪烁。他没有犹豫直接点燃纸张,就像那天田又琴没有犹豫撕碎他心脏样。
看着趴在桌上写作业小少年。
“别写。”田又琴把抽走本子,把他从椅子上扯起来,“你、你脑子聪明,告诉叶霖川那狗杂种想做什。”
赵辰星原来是人工AI,不是人类脑子,田又琴逼不得已只能找他寻找办法。
少年眉目冷生生,说:“不知道。”
“你不是和他们家那个叶芽是朋友?你能不关注她事儿?快说!叶霖川到底要做什!”
“你……”
“妈妈。”赵辰星看着她,“您说过没有心,没有心,为何又要求感恩?”
田又琴哑口无言。
此刻赵辰星眼神与表情
厚厚沓档案转眼消散成灰烬,纷纷扬扬飘散在地板之上。
赵辰星望着田又琴面无血色脸庞,竟生出几分报复快感。
“没。”他语气轻快愉悦。
田又琴呼吸急促,只听啪得声,赵辰星脸上挨耳光。
她气得全身哆嗦,指着他手因怒意抖动,“赵辰星,赵辰星,谁把你带回来?你以为你为什能站在这里和说话!你名字用都是儿子!!你怎这不懂感恩!”
赵辰星嘴唇抿死死地,侧开头避开她视线。
“行,不说是吧。”田又琴恨得咬牙,连连点头,“无所谓,既然你爸出不来,也不让叶家好过。”
田又琴折回屋,从保险柜拿出厚厚文件夹。
里面放着陈旧档案,上面清晰记录着每位实验体身份来历,其中有赵辰星也有叶芽,当时赵博文被捕,孤苦无依他只能把这些东西托付给赵家明,同时还有巨额财产。
当时要不是为钱,田又琴才不会管这些破事儿,没想到这些东西现在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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