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胸口疼的还在后头。
只听一道尖叫，父母两一起扭头。
余研脸色苍白，瞳孔震颤，满是不可置信看着叶芽那头狗啃过一样的头发。她僵硬转动脖子，眼神落在叶霖川手掌上的剪刀。
诡异的沉默。
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叶芽！！！”
是叶霖川的怒吼声。
“你做什么？！”
叶芽双手背后，大胆迎着叶霖川愕然的目光，声音娇甜又坚韧笃定：“我要把头发剃光光！”
“……哈？”
“我和叶清河晚上要留在学校复习，晚点回去，您帮我和芽芽说一下。”
“嗯。”
叶霖川目送沈昼进入班级，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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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宁一舟就在晨间早操上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剃光头发，并且向叶芽道歉，也按照叶霖川要求的那样承诺不欺负她。这样做的效果惊人，往后几年时间叶芽都是在学校横着走的，别说欺负，别人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弦，眸光闪烁，低低嗯了声。
此时两个女生红着脸从沈昼身旁经过，匆匆看了眼便娇笑着躲闪开：“听说沈昼昨天和人打架了，好帅哎~”
这个年纪的女生总是对不遵守规则的男孩子抱有莫名的憧憬。
沈昼习惯了别人对他的议论，不为所动，眼神都没瞟一下。
看着那两个跑远的小姑娘，叶霖川忍不住挪瑜：“你们学校的小姑娘都挺好看，你有喜欢的吗？”
下一秒――
余研神色收敛，
“我不上学了！！”
“……哈？？？？？！
叶芽小脑袋仰地高高的，嘴巴也噘得高高的：“我和晴晴姐姐约好了，我们要去武当山学武。你看，行礼都收拾好啦。”手上一指，粉红色的行李箱静静挨墙站着。
叶霖川：“……”
胸口疼。
同时七岁的叶芽也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要、学，武！！！
叶芽站在镜子前，手上握着把寒光闪烁的剪刀，大眼睛眨一下，镜子里的自己跟着眨一下。
她的头发到了腰，很长，乌黑油亮，阳光下微微发着紫，漂亮是漂亮，碍事也是真的碍事。
叶芽深吸两口气，心一横，眼一闭，握起剪刀只听咔嚓一声，长发齐耳断裂，洋洋洒洒掉满水池。脑袋上瞬间轻松不少，叶芽正要继续时，剪刀被夺去，她整个人被悬空抱起。
“叔叔。”沈昼淡薄的神情总算有丝丝松动，“我快高考了。”
“早恋也没事儿，就是注意要保护……”
“叔叔！”
见沈昼真急了，叶霖川急忙停住，“好，我不说。”
哎，现在的孩子，长大了就嫌长辈唠叨，实在让大人痛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