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惜。”她偏头,冲他笑道,“本来相遇还挺美好。”
他神色有瞬间恍惚:“是啊。当时,心中没有算计,没有利益,便想着,将这采蚕女娶回家,腾间宫殿让她养蚕,仿佛也挺有意思。于是打算入宫赴宴之后,便来打听这位蚕女。”
“然后呢?”她好奇地问。
“然后,便在及笄礼上看到你。”韩少陵目露追思,“那刻,你可知心中是多狂喜?这好女子,像是天上掉下来蚕仙子,竟是与门当户对桑州王女。当真是天赐良缘。”
桑远远安静地望着他,心中隐隐约约感觉到些模糊情绪。
远远,人性是禁不起考验,你明不明白?”
她蹙起眉,慢慢思索。
如果是那个按着‘女德’雕刻出来木头人桑王女话,她有什理由,要韩少陵多等六年呢?没有。这任性无礼要求,就算是自己,恐怕也提不出口。
除非有什极为特殊原因。
比如,她知道她会离开六年?
“再然后呢?”她问。
“然后你看见。你愣片刻,又冲笑笑。桑儿,那瞬间,便在心中想,这是桑儿,要她,宠她辈子!礼毕,你便去后殿。当即向桑州王提亲,他询问过你之后,告诉你可以答应,但大婚却必须等到六年之后。不解,想办法找到你,可你却不愿对多说话,只摆出副公事公办贤淑面孔。”
桑远远心想,这个时候显然已不再是!问题就出在及笄礼之后短短点时间内,若是人为,那这个人必然就是参加及笄礼某个!回头得让父母亲把当时情形细细回忆遍,看看能
桑远远头皮发麻,急忙吸几口气,平复心绪。
“不记得,”她茫然地抬头看他,“你知道,从昏迷中醒来后,忘记许多事情。不记得当初与你订婚事情,更不记得曾提出过这不近人情要求。你能与仔细说说吗?”
韩少陵宠溺地笑笑。
他道:“那时,刚刚平息韩州内乱,忽然空闲下来,颇觉无聊。恰好听闻桑州有好女,将办及笄礼,于是便去。初见你,你在地冰蚕之间,抬头看眼,不由得停下来,问你,不怕那虫子?你便捉只到面前,让看那冰蓝通透蚕体,如水晶般,可爱极。矮桑中你也样可爱。忽然便想娶妻。”
桑远远轻轻点头,心道,如他所说,这确实是像,而且也非父兄所言——见到韩少陵就变。那,问题出在什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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