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说道:“你无事便多到隔壁走动走动,劝劝老张媳妇,瞅着她是有些不想活,今日晌午在外河那儿转悠许久,都没敢走,就跟在后头看着。”
女说:“这你叫怎劝?这嘴巴你又不是不知道,要说啊,她现在就该点鞭炮庆祝呢!”
“怎说话你!”男照她身上肉多处拍巴掌。
女反手掐他:“哪句没说对?哎你说说,这媳妇自从嫁进张家大门啊,当牛做马,陪着男人起供那个烂泥扶不上墙小叔子,夫妻两个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攒那点银子,全给小叔子赔赌债!好容易去年生
烧好火,妇人将米和菜起往锅中扔,盖上盖子,便不管,夫妻双双坐在厨房门槛上,扶着额头唉声叹气。
过会儿,锅里水烧干,糊味飘出来,二人却根本没什反应。许久之后,妇人后知后觉走到灶前,拨走柴,把煮烂菜和夹生米起舀出来,夫妇二人默默地嚼完这算不上饭菜饭菜,然后便进内室,双双躺在榻上,闭着眼,再不说句话。
桑远远观察片刻,无所获。
看来受害者之死,给亲人造成太大打击,这对夫妇已经没什生志。
死去,是他们孩子吗?那个漂亮、小小偶,会摆出哭包脸委委屈屈,也会把小手放在膝盖上坐得规规矩矩偶……竟连孩子都杀?
拐几拐,便停在处院子外面。
这里看就是办过丧事。
仿佛还不止办过场丧事。桑远远定睛打量,发现悬挂在门边白色幡布有新有旧,新不过是数日之前挂上,旧却已隐隐发黄,看起来已有月余。
“受害者家?”桑远远轻声问道。
“嗯,”幽无命懒懒地回道,“第例。听听。”
不过……这里看着像是办过两场丧事样子。
桑远远偏头看幽无命眼,见他眯眼望着远处,好像在专心想事情,便没有出声打扰他。
她思忖片刻,操纵着灵蕴藤,翻进隔壁院子。
有时候,要探听消息,从邻居入手更管用。
隔壁夫妇二人正在说话。
他扬扬下巴。
桑远远四下看,见到巷子里停架较大平板车,便往那车底下扔朵大脸花,脸盘子皱成团,收缩在车底。
缕灵蕴藤蜿蜒爬出来,绕着墙壁上青苔,轻轻巧巧就翻进院子里。
院中,对夫妇看起来刚刚归家不久,二人都在厨房里,人生火,人择菜。
夫妇二人眉间都竖着深刻‘川’字,眼神灰败,无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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