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桑远远不再头晕目眩时,外头幽州士兵已将镇城周围冥魔杀得干二净。
在平州战死将士共有九百余人,尸身无法运回,亦不方便掩埋,只能就地焚去
“这辈子是还不清!”她道,“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你都是。”
“好啊,”他轻飘飘地笑,“待你好些,便把自己全给你。全部都,给你。”
意味深长,坏入骨缝。
桑远远:“……幽无命!”
死不正经!
“小桑果。小桑果。小桑果。”
声音低沉缱绻,很难得地坦露全部心迹,满满都是爱意和心疼。
她头仍然晕得很,没敢睁眼,只用额头盲蹭他线条完美下巴和侧脸,脸贴着脸拱来拱去,虚弱地说道:“中你美男计,只能替你卖命咯。”
他垂头看,见她小脸苍白,唇色淡得像是初开桃花瓣,忍不住低下头去,重重衔她下。
她唇冰凉柔软,清新至极花果香味中,多淡淡血腥味,缠到他魂魄里。
将士齐齐带着哭腔喊道:“多谢夫人救命之恩嗷——”
桑远远吃力地睁睁眼,见幽无命那张帅脸在视野中直打转转,赶紧闭上眼睛,冲他摆手:“别,别惹哭。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
幽无命知道她太爱共情,受不得这样场面,便不耐烦地挥挥手:“去。”
他把她打横抱起来。
“镇城中有斗室,们歇息片刻。”
“在,夫人。”他笑弯眼睛。
二人额头抵着额头。
这个男人,分明也只有个身体,双手臂,但他这般拥着她时,她总是有种错觉,自己从头顶到足底,每根头发丝,都被他包裹得严严实实。
那是极致安全感。
她闭上眼睛,安沉地眯会儿。
松开口时,发现她唇已从浅桃色变成玫粉色。
“嗯。”胸腔震,他低沉地应。
“你欠好多条命呢,幽州王。”她道,“可记得你曾说过,你这里很公平,都是命换命。今日救你那多人,你打算怎还?”
她睁开眼睛,眸中闪烁着狡黠笑意。
“你想要怎样还?”他垂下头,几乎与她鼻尖抵着鼻尖,声音低低,仿佛浸雷力般,落入她心底,激起阵麻。
他带她进入狭小屋子,把短命和偶子也关在门外。
“欧、欧、欧呜?!!!”
“蹭蹭蹭蹭蹭!”
“砰!”
斗室中有方石榻,幽无命扔掉榻上被褥,背靠墙壁坐定,将桑远远揽在身前,垂下头,轻轻地吻她额头和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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