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惭愧。”云之濯身体猛地向前倾,口中忽然黄血喷涌,“其实只是意外罢。施展禁忌大术之时,不慎身染神力,已无力回天。坛首举全坛之力,助强撑到此刻,正是为让在临死之前,借这天命之力,来取二位性命,好拨乱反正。”
只见他那头黑发,瞬间雪白脱落。
俊秀面庞上,道道皱纹浮起,顷刻之间,他从个二十出头漂亮青年,变成个油尽灯枯耄耋老者!
他腿脚失去支撑之力,跌倒在地,喘着
云之濯更加不好意思:“啊……幽州王没把兵刃带进来啊,那便借佩剑用用罢。”
他慢慢起身,疾步走过来,取下身上佩剑,放在幽无命面前。
“自刎吧。”他道,“生命在蓬勃旺盛之时,猝然阻断,难免是痛苦。自刎话,疼痛时间应当会稍短些。虽然没试过,但觉得,别割到气道话,不呛血,应当还好。”
眼神诚恳,全然是为旁人作想,点也不像正在叫人去死。
“可是为什要听你?”桑远远偏头问道。
管怎答,都只可能是正常人类能听得懂答案。
“所以圣子是打算反悔咯?”桑远远遗憾地叹口气。
“自然不会。”云之濯摇头笑笑,“若今日并非胜券在握,那哪怕做个言而无信小人,从此心魔迭生,也会悔诺不答。然,今日,桑王女与幽州王已是必死无疑,是以会回答。”
桑远远不动声色,调皮地捏捏幽无命掌中茧。
“保,是梦无忧。”云之濯如是说道。
云之濯羞涩地笑起来:“桑王女以为,白州王为何要给大家献舞?那不是没有办法嘛。天命之力,凡人又如何抵抗得?”
他话音未落,桑远远便发现自己手动起来,伸向桌上剑,握住剑柄,将它拿起来。
她惊奇地望着自己手。它,正在,自己动!
凝神感受片刻,发现是体内那些七彩力量作祟。
“有这样力量,你们何事不成?”桑远远道,“之前都干嘛去?何必搞这多事,弄这麻烦。”
“哦……”桑远远道,“感谢圣子答疑解惑。再想问别,想必圣子也不会回答吧?”
“是。”云之濯笑得更加温和,“二位,可以去死。”
他说这话模样,有些羞涩,有些恭敬,有些客气,就像是准备不甚丰富菜肴,然后请贵客入席般。
幽无命自始至终眯着双眼,懒懒散散地倚在案桌上,听到这句话,眼皮也没动动。
桑远远问:“圣子想让们如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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