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舟手指点点,回复完“在加班”,才抽空瞄向袁灵芸,用不算熟稔,也不算冷淡态度与她闲聊:“以为你跟刘光昱应该是相依为命,但是当你听到刘光昱为你杀人时候,你好像并不觉得感动。你看,你跟他之间是不是有什误解?觉得他其实挺关心你。”
袁灵芸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微妙,不管是什风格刑警,也不应该在讯问时候说:“你跟凶手要不要促进下对彼此解?”
这次没有回答,是她真不知道该怎回答。
何川舟不介意她沉默,挂出礼貌轻笑,像是真在百无聊赖地打发时间:“你可以休息下,在等人。”
袁灵芸吃得慢条斯理,可等她拖延着结束这顿夜宵,对面两人也没有要开工征兆。
只有徐钰在看之前审问记录。
片刻后,何川舟甩甩手腕,问:“她说什吗?”
徐钰淡淡地忧伤:“她什也没说。”
何川舟点头。她听前半场,大概都知道。
何川舟挑个包子递过去,嗓音低沉,带着点沙哑,问:“吃吗?”
袁灵芸没动,只是狐疑地抬头看她眼。
“吃吧,都这晚,警察也没那不近人情,饿着自己干什?”何川舟给她换个,“或者你喜欢吃素?”
袁灵芸晚上般不吃东西。可何川舟手直悬在她面前,她鬼使神差地接过来。
何川舟绕到桌子后面,瞥见电脑屏幕中反光自己,用手在耳朵边压压,说:“刚刚睡会儿,头发歪,别介意。每次出命案,们基本上都不怎睡觉。”
对般年轻人,态度强硬些很好用。顶着黄哥脸,晓以利弊,再稍加威吓,嫌疑人很轻易就会破防。
袁灵芸很遗憾不属于这类型。
她年轻、内向、受过良好教育、遵守社会规则,看起来分明是最好对付那类人。不知道怎,何川舟觉得她像团烧过死灰,点不起火来。有种任其自流、得过且过衰颓消极。
何川舟眼睛仍旧盯着屏幕,翻完群里聊天记录后,切换到主界面。
前排有个未读标志,是周拓行发消息问她:下班吗?
袁灵芸小口咬开包子。
食物刚刚加热过,里面还藏着热气。由于太过滚烫,时尝不出什味道。
黄哥离开,讯问室骤然变得冷清,短时间内都只有她吹气跟咀嚼声音。
何川舟懒散地坐到椅子上,找个尽量舒服姿势,埋头玩起手机。貌似并不在乎对面是不是还坐着位嫌疑人。
徐钰则趴在旁困得打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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