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这种不远不近距离就足够令人尴尬,她略俯身,有种能跟周拓行交换呼吸错觉。
双手只是随意地拨弄,碰到对方耳朵或侧脸,周拓行背上肌肉便会下意识地绷紧,让她觉得自己像是在轻佻地撩拨。
她不知道周拓行在紧张什,带得她生疏手艺效率更低,个男式简单发型剪有半个多小时,才总算结束。
何川舟退开道:“好。”
那种幽深又平静眼神,隐约酝酿出些难以形容情绪,使气氛朝着古怪方向偏离。
不过两人都没吭声。
周拓行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看着何川舟露在袖口外细白手腕,怔怔出神,过会儿,又转去看窗台上开得正艳盆栽。
大概是这寂静太过难耐,在飒飒风声里,周拓行开个话题:“下次你很累话,可以帮忙接你下班。”
等刑警下班?
出剪刀。原先那把剪刀早就生锈,这是她后来买。
不是二手,也没有那贵身价,平时她用来修理下自己头发。
周拓行坐在阳台上,开窗户,让微风吹拂进来。
黄昏时分天空瑰丽绚烂,云被烧红半片,对面顶楼那个改造过小花园蒙层金光,植株叶片熠熠生辉,变得柔和灿烂。
周拓行仔细地打量着窗外切景色,与回忆中画面比对,有种浮云流水、别十年沧桑感。
何川舟自己都不知道,出案子时候能几点下班。
她简单“嗯”声,没有拒绝。
天色暗,何川舟过去推开阳台灯,两人刚被黄昏遮掩点面容,又次清晰,bao露在光线中。
何川舟让他闭上眼睛,用刷子轻柔扫掉他脸上碎发。
细密而稀疏响动里,何川舟也是第次察觉,原来剪头发是件夹带暧昧事。
何川舟提着水壶过来,用水打湿他头发,简单梳理下,确认他发型。见他坐得不安分,又从身后环过他脖颈,两手按住他脸,让他低下头,示意他不要动。
她指尖温度冰凉,触碰到周拓行皮肤时候,后者几不可查地僵硬起来。
何川舟绕到他身前,手指缓缓穿过他发间,不大熟练地测量长度。
耳旁发丝被撩开,露在外面皮肤以肉眼可见速度逐渐涨红。何川舟看见,有瞬奇怪迟疑,又不动声色地滑开。
剪两刀,细碎发丝簌簌往下吹落,而道目光始终若有若无地停在她脸上,她忍不住低头,恰巧跟周拓行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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