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拓行有点无奈,手上放开力气,任由她动作。
事实证明他又次猜错。
何川舟只是抬高角度,凑到他嘴边,缓缓斜过杯口,给他喂口水。
周拓行表情有点茫然。他迟钝而僵硬表情让何川舟笑出来,似乎被取悦,放下杯子时说:“
当然事实跟他想象得有点不样。
何川舟给出回复是明显没有思考过程答案,不管他说什,都是“嗯”,或者“是吗”,偶尔会扯扯嘴角说声“你继续”,却托着下巴,眼神专注地看着他,幅听得很认真模样。
这种表情太过有欺骗性,但周拓行不打算信。
他说到自己开始有稳定收入,因为宿舍里有个熬夜个打呼室友,所以决定搬出去住时,停止单方面描述,放下筷子,叫她名字:“何川舟。”
何川舟对自己名字反应很快:“干什?”
人保护。”
何川舟不知道有没有听清,发出疑似困惑声:“嗯?”
周拓行于是给她说自己在大学里事。
他大在学校食堂勤工俭学,食堂会给他准备足够餐食,结果陈蔚然这个蠢货为能抄到他作业跟他套关系,经常没有任何征兆给他打包外卖。
周拓行不喜欢浪费,最后只能跟他起饱着肚子又多吃顿饭。陈蔚然则会趁着这个机会问他很多问题,写在笔记上。
周拓行顿顿,说:“你是笨蛋吧?”
何川舟眼睛睁大点,餐厅灯光很亮,照得她眼睛也在发光,看起来清明得没有点醉意。她伸手端起桌边杯子,举起来。
周拓行以为她是恼羞成怒,要泼自己水,立即抓住她手腕阻止。
何川舟体温有点高,可能是酒精缘故。而周拓行手很冷,也不柔软,有点粗糙。掌心每寸都紧紧贴在她皮肤上,下子像冰遇到火。
何川舟没有松手,很坚持地朝他这边方向推动。
还有次他父母让他帮忙照顾妹妹,他带着人去图书馆,结果妹妹在他看书时候偷偷跑,去同学家打游戏,还把手机关机。他找半天没找到,被继父赶出去。直到晚上九点多,妹妹主动回家。
过几年,他妹妹说自己已经不记得这件事。
他不喜欢跟那个家庭相处,在这件事之后更是达到顶峰,连点应承欲望都没有。
他对这些记得非常清楚,不是为某天回去跟他们翻旧账,而是想在见到何川舟时候,能清清楚楚、有理有据地跟她叙述,然后等她安慰自己。
虽然毫无根据,且不切实际。他总觉得何川舟是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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