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益姚偏过头,空洞眼中倏然有生气,死里逃生似地冲进去。
黄哥口气泄下去,握拳在空中虚捶,失望至极地“啧”声。调整着身上执法记录仪,跟何川舟进行番只有自己能懂精神交流。
几分钟过后,里头哭声还没停,而且抽抽搭搭有愈发加剧趋势,倒是孙益姚低声安慰变得有些焦躁。
黄哥走过去,在门口看见孙益姚抱着孩子阵颠簸,实在看不过眼,说:“诶,你不能这样晃他,你没上过早教课吗?给给。”
孙益姚对他没有太大防备,何况也不担心个警察会对孩子做什,顺势朝他张开双手送过去。
她面镜子,她就该看见自己此刻是如何消颓。
何川舟顿时然,胸口长长舒出口气,不留情地连连进击:
“如果真找到,你是帮忙处理尸体,还是合伙杀人,你说得清楚吗?你还拿得出证据吗?”
“就算可以,你现在这恶劣态度,会给你带来多长刑罚?那个人告诉你吗?他会跟你说实话吗?你这在前面挡着,给他创造机会拖延时间,他给你足够报酬吗?他连人都敢杀,你觉得他下个目标会不会是你?与狼为伍,你疯吗?”
孙益姚耳边嗡嗡作响,目光在混沌中游离,仍旧抱着最后丝侥幸,坚持地道:“找不到尸体,你们根本立不案。那天只是恰好路过而已,跟没有关系。你们不能抓。”
黄哥以多年奶爸经验托住婴儿屁股,也没见用什高深手法,三两下就把人哄老实。
孙益姚如释重负,跑去厨房冲奶瓶,黄哥又在后面跟上去。
“们去找妈妈。”他抓着宝宝小手挥舞,“妈妈在前面。”
孙益姚用热水冲洗奶瓶,见黄哥照顾孩子时满脸慈爱,跟普通父亲样,或者说比大多数父亲更加尽责,逐渐从刚才那种近乎
何川舟松开她,她动动肩膀,用力吞咽口唾沫。
何川舟说:“见过很多自作聪明人,到最后无例外,都输得很惨。”
“都到这地步,你怎还想不明白呢?”黄哥拍着手掌,怒其不争地道,“你只要说出凶手是谁,尸体在哪里,帮助警方侦破案件,们会替你求情!你当时只是个无权无势小姑娘而已,你在被胁迫情况下帮忙处理尸体,不会判很重!”
孙益姚沉默着不吭声,两手紧紧攥着,胸膛随着呼吸用力起伏。
双方剑拔弩张,还在拉锯中寻找着可能突破机会,卧室里声微弱婴儿啼哭忽然打破沉凝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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