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御史台就是缺这样人才!
御史公悄悄看眼顾国公,发现后者还是副没有温度死人脸,看不出喜怒,不由撇嘴。
季禹棠等人没有顾家人这般定力,心情几乎都写在脸上。
围观众人也已变立场,对季禹棠这边信上八分。说话声音都小许多,似乎是为先前
宋初昭说:“你确实是因为没分清楚?这回可想清楚再答。再三修改证词,你说话就不可信。”
女子迟疑片刻,轻轻点头。
宋初昭笑道:“其实也没分清。根本不知道他是不是惯用左手。”
那位青衣男子已经乐出声道:“直都是用右手啊!把扇子别在左腰是因为……天冷根本用不到啊!这个许多人都可以为作证,诶还可以现场书画封以作证明!掌柜快上笔墨!”
季禹棠拽下他,示意他别太得意忘形。
”女子眼中带泪,说不下去,“你是在羞辱吗?”
宋初昭无辜摊手:“在替你讨伐他呀。他若是这样欺负你,丢脸该是他。众人只会可怜你,哪里有嘲笑你?然后呢?”
女子冲道:“然后他便用右手缚住!爹冲上来,被人踢伤,这样可以吗?”
宋初昭说:“可以是可以,只不过,他惯用是左手啊,左手力气应该比右手大。若要单手缚住你,也该是用左手才是。你就没发现他扇子直别在左腰吗?”
众人齐看向青衣男子腰间。
女子血色渐渐褪去。
宋初昭制止她继续开口狡辩,说:“这时候就不要再改说法,没必要。”
御史公调整下坐姿,从鼻腔里长吁出口气。他脸上已不如最初那时淡定,内心更是震惊。
顾家五郎……当真是多谋善断、通权达变。且不漏锋芒,镇定自若。他神态与亲和,能叫人快速放松警惕,而他逻辑缜密,问话清晰,不知不觉间便将人诱入圈套。
……人才啊!
女子稍怔,而后又说:“那或许是左手吧。当时气得失理智,记不大清楚。”
“你既如此气愤此事,怎能记不清那关键细节?”宋初昭伸出两臂在空中示意,“他若是用右手缚住你,你该被人按在靠右位置。也就是靠近墙。他若是用左手缚住你,你挣扎时,看见视野完全不同。应该记得十分清楚才是。”
女子按着胸口说:“再想想。”
宋初昭:“你好好想,证词是很关键。冷静再想。”
女子在众人注视之中慢慢走两步,然后回过头道:“是,是左手。你方才问左右,心中紧张,没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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