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英轻声道：“阿兄，阿娘最近经常这样，有时候连
都不认得。”
李仲虔淡淡地嗯
声，低头看瑶英：“不在京中
时候，荣妃是不是欺侮过你？”
她性子随和，很少这
讨厌个人。
瑶英道：“荣妃心术不正。”
书里那个逼得谢贵妃自尽人，正是荣妃。谢贵妃活着，所有人都
瑶英耐心地道：“阿娘，是二哥虎奴回来
。”
虎奴是李仲虔小名。
李仲虔走上前，朝谢贵妃稽首：“阿娘，孩儿回来。”
谢贵妃呆呆地看着他，脸茫然，喃喃地道：“阿兄呢？你不是阿兄。阿兄怎不来看？他是不是生气？”
“阿兄，错……”她泫然欲泣，“不嫁，听你话，你不要生气……”
荣妃脸上讪讪，出内殿。
坐上轿辇，她越想越气，冷哼声。
“看你能得意到几时！谁不知道唐皇后是谢家逼死？太子心里都记着呐！等太子坐稳储君之位，你们母子三人都不得好死！”
离得最近宫女肩膀颤颤，声不敢言语。
……
看不得别人欺负阿娘。”
这句意味深长。
语气柔和，却满是冰冷警告之意。
荣妃变脸色：“是贵妃拉着本宫来……”
瑶英微笑，朱唇在灯火照耀下闪烁着丰艳光泽，潋滟朦胧光晕中，娇艳脸庞好似焕发着清冷容光，仿佛琼花玉树盛放，开到最极致，有种让人不敢逼视明丽清华。
瑶英叹口气，示意宫女过来扶谢贵妃去内室就寝。
李仲虔站起身，看着谢贵妃走远背影，脸上没什表情。
他从小被送到谢无量身边教养，长到九岁，谢家满门壮烈。
李德接他回李家，那时谢贵妃因为兄长死受刺激，已经疯疯傻傻，认不出他。
他和瑶英相依为命，和谢贵妃却算不上亲近。
李仲虔是成年郡王，特意避开荣妃，等荣妃轿辇走远才走进翠芳宫。
廊前跪地人。
李仲虔眉头微皱，进里间。
李瑶英扶着谢贵妃出来，“阿娘，阿兄回来。”
谢贵妃神情懵懂，盯着李仲虔看会儿，疑惑地道：“他不是阿兄……”
荣妃气势霎时怯几分，心虚地挪开视线。
谢贵妃拉着她，她甩甩手就能挣脱，但她没有。
昔日高高在上主子成个傻子，她怎舍得放过看好戏机会？
她就喜欢逗谢贵妃说话，看着谢贵妃如今样子，她心里感到很快意。
瑶英道：“荣妃既然知道最孝顺，应当也知道什该做，什不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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