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达提婆摇
摇头，神色悲悯：“长生仙药
毒素无法拔除，而且贵妃之病远比贫僧见过人更重，心病难解。”
瑶英心里明白。
谢贵妃接受不谢无量已经死去事实，婆罗门药是病因，而谢家噩耗让她彻底疯癫。
她疯，谢无量就
直活着。
瑶英闭闭眼睛，平复所有思绪。
蒙达提婆今天穿袭中原北方僧人间风行缁衣，仪容整肃，法像庄严，从内堂步出，双手合十：“公主，贵妃确实用过婆罗门药。”
旁奉御低下头，冷汗涔涔。
瑶英脸色微沉。
她知道谢贵妃痴傻无药可医，请蒙达提婆入宫不是为给谢贵妃治病，而是查清楚病因。
谢贵妃病得古怪，瑶英出生时候她已经神神道道，那时候唐氏已死，谢家依旧鼎盛，没有点要覆灭迹象。
亡，当然不能妇人之仁，但是屠城还是太冷血。
李仲虔轻笑，揉揉瑶英脑袋。
瑶英以为他听进去，结果第二天就发现自己身边侍从换批。
侍从甲道：女郎，二公子深受百姓爱戴！
侍从乙说：女郎，您请宽心，民间百姓没有骂二公子。
宫人按她命令准备金银，绢帛，药材，还有几匹马，作为酬谢蒙达提婆谢礼。
谢青奉去趟政事堂，拿来几位宰相署名下发过关文书。
瑶英知道蒙达提婆迫不及待启程去西域，没有多留他，奉上文书，送他出宫。
蒙达提婆怔怔。
他其实并不想进宫
几个月前，有位道士看过谢贵妃脉象，说出他猜测：谢贵妃可能服用过婆罗门药，这才会心智失常。
宫里奉御对婆罗门药所知不多，瑶英怕打草惊蛇，没有声张此事。
她请蒙达提婆入宫，就是为确认道士猜测是真还是假。
蒙达提婆似乎完全没注意到霎时变得凝重气氛，慢条斯理地道：“贵妃所用婆罗门药，应当是《婆罗门诸仙药方》中记载味长生仙药。贫僧曾经见过长期服用此药人，他们夜不能眠，日不得安，神智错乱，记忆颠倒，和贵妃症状无二。”
瑶英冷静地问：“法师，可有医治之法？”
瑶英气得倒仰：这种掩耳盗铃法子，也亏李仲虔想得出来！
酣睡中李仲虔忽然翻个身，手掌拢，紧紧攥住瑶英手腕。
瑶英被拉得晃，醒过神，掰开李仲虔手，小声骂：“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纱帘轻晃，外面传来春如声音：“贵主，法师出来。”
瑶英留下宫女照顾李仲虔，起身去西边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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