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贞转头看秦非，目光发直，忽然猛地扑上前，拽住他
衣袖：“
阿娘死时候，李瑶英还没有出生……她没出生，她不算，对不对？”
秦非喉咙哽住，
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玄贞哈哈大笑，清俊眉眼透出几分
这样她就永远是他认识阿月，他们可以永远停留在那段岁月里。
李玄贞双眼浮起血红寒光，额边青筋凸起，扼住
瑶英喉咙，掐得紧紧。
瑶英怔怔地看着他，试图掰开他冰冷手指。
他手上用力，毫不留情。
她看着他血红凤目，“长生哥哥……”
仿佛所有人都在嘲笑他。
痛苦，愤怒，绝望。
仇恨。
她骗他！
她是谢满愿女儿，李仲虔妹妹！
少女笑着唤他长生哥哥时，他忽然觉得，或许他这生并不会直孤独下去。
在赤壁岁月就像场梦。
梦里他是杨长生，认识个叫阿月少女，他听她讲述她有个世上最好兄长，嘴角撇。
阿月若是他妹妹，他定千疼万宠，舍不得让她皱下眉头，更不会把她个人留在赤壁不闻不问。
他头次有种不服气感觉，像个普通自命不凡、意气用事儿郎，暗暗地想和阿月哥哥比个高低，他会是个更完美更强大兄长。
……
风雪弥漫，沉寂夜色里仿佛回荡着几年前那声似叹非叹呢喃：长生哥哥……
李玄贞仰躺在雪地上，浑身颤抖，凤眼赤红，如困兽般大吼：“别那
叫！别那叫！”
秦非站在边，无措地道：“殿下……”
难怪太子这几年反复无常，原来他和七公主之间有着那样段过去。
上天和他开个多大玩笑……母亲死后，第次让他感受到温情，让他忍不住想要亲近、想要好好照顾少女，竟是仇人之女。
他这生，注定为复仇而活。
母亲烧毁面容浮现在他面前，“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那瞬间，从前好感尽数化成汹涌澎湃滔天恨意，在他心底烧起熊熊大火，他觉得愤恨，羞耻，屈辱。
他愤怒无法纾解，他恨不能杀她！
回魏郡船上，他惊讶于他们可能是同乡，没有深想，直到阿月站在船头，惊喜地指着岸边身骑骏马青年。
“长生哥哥，那个骑黑马就是阿兄！”
她话音未落，看到李仲虔不远处打着唐家旗帜随从，呆呆。
李玄贞不知道那刻李瑶英心里在想什。
他只知道当他认出李仲虔时，脑子里嗡嗡片响，仿若无数个轰雷在耳边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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