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摩罗伽低头书写：“毕娑，你以为文昭公主仰慕
？担心她赖着不走？”
毕娑
愣。
昙摩罗伽平静地道：“公主流落域外，身不由己，找到她
家人后，她会离开。”
“那王呢？”毕娑追问，“王帮公主，真只是因为感激和不忍？公主是见过最美女子。”
昙摩罗伽眉头轻拧，“世间种种，迁流不住，情爱如露水，美人似泡影。”
少女浅绿色裙琚划过毡毯，掠影明艳，空气里还萦绕着淡淡幽香。
昙摩罗伽接着低头书写。
不会儿，长廊里响起脚步声，阿史那毕娑高大身影出现在门外。
“王刚刚见
文昭公主？”
昙摩罗伽嗯声，没有抬头。
神情认真，问，“也要剃度吗？”
昙摩罗伽脸上有片刻怔忪。
瑶英面露羞赧。
摩登伽女为嫁给阿难陀，剃度修行，她是不是也要剃度？虽说和性命相比，头发不值提，不该为这个迟疑，可是能不剃还是别剃，她头发又厚又密，保养这
多年呢！
盛夏酷暑，日照流金，束明亮日光透过天窗落进禅室，照在瑶英乌黑丰艳发鬓旁，肌肤如雪，身缥色长裙，朱红半臂，娇艳得好似春日里迎风吐蕊花枝，葳蕤灿烂。
毕娑悄悄舒口气，起身，跪地叩拜。
“臣逾矩。”
罗伽没有动心，这就好。
他担心罗伽被文昭公主打动，美貌倒也罢，文昭公主身上还有更多吸引别人注意东西，还好罗伽心性坚定。
“毕娑。”昙摩罗伽停笔，看着毕娑，“你说自己仰慕文昭公主，是真，
毕娑走进禅室，朝昙摩罗伽行礼，盘腿坐下，“王，您为什要这帮文昭公主？您让她住在王宫，已经是破例，现在还让她搬进佛寺，城中议论纷纷。这多年，她是头个踏进您禅室女子。”
昙摩罗伽淡淡地道：“北戎人逐水草而居，野蛮不化，海都阿陵凶恶,bao虐，不愿罢手，这做能让文昭公主摆脱海都阿陵。”
毕娑看着他，“王，民间什传言都有。”
昙摩罗伽头也不抬：“名声不过身外物，是王庭君主，年以后，流言蜚语自会淡去。”
毕娑沉默会儿，“年以后，流言真能淡去吗？”
昙摩罗伽垂眸，道：“公主还未皈依佛门，可以带发修行。”
瑶英松口气，望着昙摩罗伽，眸中满是敬仰和信赖，笑着道：“多谢法师。”
声音响亮轻快，比刚才进屋时要自然多。
昙摩罗伽没说什，瞥眼门外侍立缘觉。
缘觉会意，送瑶英回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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