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丹古果然是释门弟子,放下屠刀时候,也会念经。
他念经音调清冷宛转,瑶
瑶英还是觉得冷,牙齿打颤。
挺拔身影在床榻边坐定,被角撩开角,只手探进来,手指按在她腕上。
带有细细层薄茧指腹擦过她手背,她浑身战栗,紧接着,股暖流从手指相触地方漫溢开来。
指腹贴着地方暖洋洋,瑶英觉得好受点,下意识朝身影靠过去,紧紧挨在他身边,慢慢地,娇软身躯整个贴上去。
身影动不动,如同尊雕塑。
瑶英按住他手臂,眉眼微弯,冲他甜甜笑,眼角眉梢都是盈盈笑意,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脸上伤痕。
“这样好多。”
瑶英轻声道,这下觉得踏实,抱着他胳膊,合上眼睛,又睡过去。
男人微怔。
到后半夜,瑶英开始发冷。
,像幼时握住那双无数次拉着她、教她步步学步手样,小脸凑上去,依赖地蹭蹭,无声撒娇。
被她紧攥着手不动,任她把滚烫小脸贴上去,衣衫底下肌理微凉,很舒服。
“阿兄……”瑶英仰着脸,软语撒娇,“别戴面具好不好?鬼脸有些吓人。”
男人低头看她。
瑶英张脸烧得通红,双眸微醺,春色潋滟,定定地凝视着他,认错人,格外理直气壮,又娇又蛮。
折腾夜,油灯燃尽,冒出缕缕青烟。
瑶英时热时冷,半梦半醒,睁开双眼。
床前片昏暗,束清冷月光漫过窗扇照进屋中,落在床榻旁男人身上,月华切过他脸庞,疤痕淡去,勾勒出线条深邃优雅,眼睫罩下层淡淡暗影,衬得那双碧眸愈加清澈幽深。
他眼眸低垂,丰润嘴唇轻轻翕动,口中念念有声,在诵读经文。
瑶英只会几句简单梵语,听不懂他念是什经,只恍惚听懂几个词:解除病痛,无诸疾苦。
丝丝缕缕凉意从骨头缝里钻进去,蹿遍全身,她手脚冰凉,紧紧抱住自己,缩成团。
直被她紧攥着手从她掌间滑出去。
肩头重,有人给她加层被褥,依旧是轻轻按压两下,掖好被角。
瑶英瑟瑟发抖,轻声道:“阿兄,冷。”
床榻边身影离开会儿,搬来被褥,铺在她身上,按按。炭炉被拖到榻边,发出细小吱嘎声。
“阿兄。”
她催促,声音细细,气息微弱,眉头紧蹙,似在强忍痛苦。
男人没做声,缓缓摘下面具。
夜叉脸下张遍是伤疤脸。
他拿着面具,准备重新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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