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英走到外间,吃些东西,回到火炉旁继续守着昙摩罗伽。
夜色渐深,窗外传来几声古怪枭叫。
昙摩罗伽缓缓睁开眼睛。
昏黄烛火摇曳,瑶英坐在他对面,手支着下巴,神色疲惫,布满红血丝眼睛睁得大大,却没什神采,隔会儿就晃晃脑袋,试图保持清醒。
昙摩罗伽看眼烛台,短案底下堆堆早已凝结成块烛泪。
瑶英把手伸过去。
昙摩罗伽轻轻摘下她皮手套,印子看起来颜色变淡点,他拿起块干净布巾,就着清水为她擦洗伤口,拭干水珠,重新给她涂上药,戴好皮手套。
“公主歇着罢。”
他语气冷淡,面无表情,刚才为瑶英涂抹药膏动作却非常轻柔,纤长手指拂过她手背时,刻意收力道。
这会儿他越冷淡,越衬得方才他有多温柔。
。”
瑶英嘴角抽抽:朱绿芸怎又变成北戎公主?
胡商得意地捻捻胡须,接着卖弄:“北戎瓦罕可汗被们佛子吓破胆,听说佛子生辰快到,派遣使团为佛子送来贺礼,那位北戎公主和使团起来,据说是可汗从中土汉地接来位公主……”
说到这里,他轻咳几声,脸上神情忽然变得暧昧起来,“这位北戎公主和佛子文昭公主样,也是汉女。”
汉女两个字咬字格外重。
她又守他天。
昙摩罗伽袖子轻轻扫,挥灭烛火,道:“公主安置罢。”
瑶英个激灵,下意识端坐,眼睛睁大,睁眼说瞎话:“没事,不累。
像冰块里蓄汪春水。
瑶英心里跳几下,疑惑地看昙摩罗伽几眼,喔声,挪到火炉对面,盘腿坐下。
昙摩罗伽吃些馕饼,继续运功调息。
瑶英双手托腮,边想着心事,边守着他,她挑是驿舍最好房间,在炉边支设起毡帐,不用穿皮袄就很暖和,比在山上冰天雪地要舒适多。
不知不觉间,天色昏暗下来。
突然听到自己名字,瑶英眼皮跳,想起在高昌听到那些传言,没来由阵心虚,赶紧岔开话题,和胡商谈笑几句,拉着昙摩罗伽离开。
半个时辰后,瑶英总算找到家还有空房驿舍,立马找伙计要罐清水,滤干净,架在房中炉上煮开,又托伙计买几张没有涂抹油脂馅料圆形厚馕饼,盛在碟子里,递给昙摩罗伽。
“将军,你用些饭食,好好休息。”
这是瑶英从缘觉那里学来,她记得他口味。
昙摩罗伽没有坐下,看瑶英忙来忙去,视线落到她左手手背上,示意她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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