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
个人曾和瑶英感叹过：谢家没有为难过唐氏，李玄贞确实是泄恨，你们母子三人无路可走，只能受着。
弱肉强食，强者为尊，谁处于弱势，谁就活该任人鱼肉。
古往今来，莫不如是。
同样
，昙摩罗伽夺回王权以后，赤玛公主为族人报
仇，还不甘心，对张家其他支系族人也不依不饶，在其他人眼中，情有可原。
事实上很多人觉得这样复仇才叫大快人心：张家人几乎杀昙摩家族满门，赤玛公主就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屠尽所有张姓人家。
她停顿下来。
“再后来，
和亲叶鲁部……夜光壁没……阿兄送乌孙马也没……”
想起乌孙马临死前那双望着她温顺眼睛，瑶英鼻尖陡然酸，眼眶发热，险些落泪。
毡帘高挂，夹着雪气寒风吹进禅室，拍打长案上经卷，檐下铜铃叮铃作响。
这里是王庭，不是四野茫茫戈壁雪原。
阿兄没害过你阿娘，也没害过你，他和你样领兵打仗，尽职尽忠，你敢伤他，就和你同归于尽！你是大将军，手无缚鸡之力，今天不是你对手，以后可能也不是你对手，不过只要有开口气在，你就别想害阿兄。”
他是天命又怎样，大不，他们同归于尽。
李玄贞面色阴沉如水。
……
禅室里暗香浮动。
所以，赤玛公主对昙摩罗伽生出怨恨之心。
他阻止赤玛公主报复无辜张家人
瑶英闭闭眼睛，克制住情绪，抬眸，望向昙摩罗伽。
“法师，和阿兄这些年受到种种不公，归根究底，是因为父亲和长兄迁怒。父亲失去发妻，长兄失去母亲，他们迁怒于们母子三人，要们为她陪葬。”
瑶英嘴角扯。
“在大魏，长兄是所有人寄予厚望太子，他受部下敬爱，和朝臣关系融洽……父亲呢，是皇帝，在其他人看来，他们因为点私心如此对和阿兄，没什
可指摘。”
在朝臣们眼里，李玄贞得势以后为母报仇、对谢贵妃和李仲虔下毒手是再正常不过事情，他们并不觉得这点有辱李玄贞大节。
道目光落在瑶英身上，清清冷冷，并不柔和，但却有种能安抚人心力量。
瑶英缓过神，发现昙摩罗伽不知道什时候停下手中笔，眼帘抬起，正看着她，眉头微拧。
她朝他笑笑。
说这些俗事给他听，好像为难他。
瑶英长长地吐出口浊气，“自那以后，再没养过细犬，亲手埋葬它，也埋葬对长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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