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英、另外几个幕僚和其他士兵留在后方。
出沙城便是大片戈壁,她弃车驾,和其他人样骑马,几日下来,浑身骨头都像散架样。
天气渐渐转暖,积雪融化,白雪皑皑、层峦叠嶂雪岭下露出郁郁葱葱淡青松林,冰川融河裹挟着砂砾碎石,汹涌而下,淌过荒无人烟大漠戈壁,所过之处,万物复苏,遥看时河边片片鲜嫩草色。
随之而来还有大风,当狂风卷起沙尘时,遮天蔽日,几如黑夜。
这天,路过处宽阔平原时,又遇到大风天气,眼看骆驼和马匹无法在大风中前行,士兵也不
长史站在边陪着她。
“罗伽可以待在铜墙铁壁圣城王寺,毕娑却要次次冲锋陷阵,刀口舔血。”
赤玛公主喃喃句,忽然转头问长史:“你说,毕娑和罗伽,那些世家更喜欢哪个?”
长史愣,汗如雨下,跪伏于地,不敢吱声。
……
若有所思。
毕娑为她准备车驾,让她先和他幕僚部下同行,他要送毗罗摩罗使团出城,然后单独去个地方。
他们约好到时候在沙城会面。
下午,毕娑赶到赤玛公主处,府中歌舞喧闹,赤玛又在宴请王公贵族。
他随意扫眼庭中,发现宾客中有很多是薛家、康家子弟,眉头轻皱。
瑶英和毕娑幕僚同行。
她虽然参预谋划,但是不便过问其他事务,所以大多数时间待在车驾上。
几天相处下来,她将自己对海都阿陵和北戎军队解和盘托出,其他事情绝不插嘴,不到处乱走,也不到处打听探问,同时管束亲兵,要求他们谨言慎行。
其他幕僚以为她是毕娑之前安插在北戎细作,旁敲侧击地追问,她概不理会。
路平安无事,到沙城,毕娑追上来,和他们汇合。第二天,他带着幕僚,领几千人马先行。
赤玛公主正和康家人饮酒,听说毕娑来,喜出望外,从宴会上抽身,要他留下来住几天。
毕娑道:“有要务在身,今天只是路过,看你过得好不好。”
赤玛公主皱眉道:“你又要出征?你为什不能留在圣城代理朝政?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应该留在圣城!”
毕娑眉头皱得老高,这件事他们争吵过很多回,他现在急着走,不想临走时和她吵架,温和地道:“很快就能回来,你好好照顾自己。王安排人照拂你,你若有事,可以找他们,给写信也行。”
赤玛公主知道拦不住他,按下怒火,让仆从收拾些衣物和精良武器给他,目送他骑马离开,立在原地,看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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