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摩罗伽抬眸望着她，克制地闭
闭眼睛，将这些天心底
直隐隐翻腾
怒意按下去。
他不想吓着她。
她不该把自己当成治病药，有用时来到他身边，没用，被弃之如敝履地扔掉。
他不会这
轻慢她。
而且，她把他想得太好。
心如功曹，功曹若止，从者都息。欲生於汝意，意以思想生。二心各寂静，非色亦非行。
是，他想让她留下来。
瑶英盯着他看会儿，见他不睁眼，趴在石台边，伸手撩动温热泉水，指尖湿漉漉。
“法师……”
她轻声道，“心中有佛，处处有佛，身体不过是具皮囊，法师坚持道，本就和其他人不样，不如就把
当成场修行吧，等法师好转，就离开，不会影响到法师修道。”
他背影僵下，背对着她坐下。
从前，她不知道他心思，自然可以坦然地在她面前脱衣，现在不行。
他闭目，不会儿又睁开，看向石台。
瑶英在石台边垫张绒毯，盘腿坐着，双手托腮，盯着他看，见他看过来，朝他眨眨眼睛。
昙摩罗伽道：“出去吧。”
住她肩膀，扶她坐起身。
瑶英揉揉眼睛，呢喃着问：“法师，好些吗？”
刚刚睡醒，语气软糯缠绵，拨动人心弦。
昙摩罗伽松开手，“好多，公主出去罢。”
瑶英顿，抬眸看着他，“法师，出家人不打诳语。”
他是僧人，亦是王庭君主，管理整个国度，杀伐决断，她以为只要陪他祛除心魔，就可以离开？
由乐生贪
“对来说，能和法师这样人相识，已经很高兴，能帮上法师，更高兴。”
声呼啦水花声响起，水波晃动，水中昙摩罗伽忽然动下。
瑶英撩水手被握住。
他紧紧攥着她，手指比刚才更加滚烫，手上用力，把她拽着直起身，眼神端肃威严。
她愣下。
她摇头，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抱紧绒毯：“不打扰法师。”
昙摩罗伽看着她背影，没有作声。
窸窸窣窣轻响，瑶英突然回头，目光清亮，紧紧攫住他凝视她视线。
他果然在看她。
昙摩罗伽和她对视，四目交缠，他缓缓合上眼睛。
昙摩罗伽不语。
“你想让留下来陪着你，你说过，都记得。”
瑶英道，语气轻快，站起身，扶他胳膊，“好，别管，法师该泡热泉。”
昙摩罗伽轻轻推开她手，示意不必她帮忙，起身踏入热泉。
瑶英看着他身上袈裟：“不脱衣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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