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摩罗伽没作声，给她涂好
药，穿上袜子，抚平衫裙，隔着裙子继续按揉她
小腿。
瑶英睁着
双明眸，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
昙摩罗伽轻声道：“好，接着睡罢。”
瑶英嗯声，躺下去，侧身面对着他，合上眼睛，感觉他指腹按压地方又酸又麻，力道适中，很舒服。
她想和他说说话，不想睡，又睁开眼睛，直直地撞进他温和视线里。
昙摩罗伽看着她，双眉轻皱：“你梦里说身上疼。”
她疲惫不堪，躺下没会儿就睡着，他舍不得睡，静静地拥着她，听屋外风声狂啸。半夜时，她忽然不安地翻身，把锦被踢开，他帮她盖好被子，碰到她胳膊，她立马皱眉。
“
疼。”
昙摩罗伽心尖轻轻颤动下：“哪里疼？”
“腿疼，腰疼，背上疼……浑身疼……”
艳欲滴。
昙摩罗伽整个人僵片刻，倏地放开瑶英，扯过锦被盖在她身上，起身下榻，背对着她。
瑶英这下彻底回过神来，坐起身，揉揉头发，鲜润唇泛着湿光，看眼昙摩罗伽，再看眼自己腿上卷起小半边裙角，双眸慢慢瞪大，呆住。
法师居然趁她睡着时候……
正惊呆着，昙摩罗伽转过身，坐回榻边，手盖在她光着小腿上，手指轻轻揉几下。
他直看着她。
“路上是不是很辛苦？”
见她不肯睡，昙摩罗伽问。
她在梦里抱着他，软语撒娇。
那刻，再坚硬金刚心也变得柔软，他拂开她衣袖和裙角，她胳膊和腿上好几处青肿红痕，还有几道结痂伤口。
她看上去很累，他不想吵醒她，点灯，为她擦药，帮她按揉伤处。
他问过她部曲，他们这路为避开北戎联军斥候，走条只有牧民知道山路，她得和亲兵样跋山涉水，攀爬山丘，这几天更是几天几夜几乎没下马，身上到处是伤，得好好按按，不然接下来半个月都得嚷疼。
瑶英不记得自己睡梦中说过什
，试着动动胳膊，道：“也不是很疼，休息晚，明天就好。”
阵酸痛袭来，瑶英疼得直皱眉头。
昙摩罗伽抬眸看她，眸光已经恢复平时沉静淡然，“还有哪里疼？”
瑶英愣，闻到股陌生味道，嗅嗅，发现是从自己身上传出来，低头看，自己腿上他手指刚刚碰过地方抹层淡青色药膏，胳膊上也有。
原来昙摩罗伽刚才是在给她涂药……她想多。
瑶英发会儿怔，嘴角轻翘，抱着锦被笑笑：“法师怎知道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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