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先前杂乱陈旧不同,房间好好打扫过遍。窗帘换套淡蓝色,桌椅重新摆放位置,配上高瓦数白炽灯,看着窗明几净,整洁明亮。
空气里也没潮湿霉味,反倒带着股淡淡桂花香。方灼怀疑叶云程喷香水。
这个发现让方灼震下,朝男人身上窥觑两眼,也是这时才发现,他今天特意穿身笔挺新衣服,修剪过长头发,不像上回样不修边幅,气色也健康许多。
简直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光线照亮彼此脸,叶云程察觉到方灼在似有似无地打量自己,有些局促,拄着拐杖
“挺好。还能下蛋。”叶云程单手将箱子拎起来,又说,“来,包给。放推车上去。”
方灼将书包放下来,那瞬间感觉背上重量骤减,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叶云程试着拎下,发现书包里装满书,少说也有十来斤重。后头还有袋二十斤大米。
他捏捏方灼手臂,不知道她这细小胳膊是怎把东西搬运过来,心疼道:“你下次来,告诉时间,在村口等你。”
方灼说:“没事。”
方灼感觉自己变成只泡在温水里青蛙,四肢和大脑都被升温水给麻痹。
叶云程见到灯光,知道是她,有些激动,还是克制地说:“以为你不来,天黑还没到就先回去,怎来得那晚?”
方灼没有出声,站起来提下书包背带,将手电筒光线朝地面照去。
叶云程说:“这边隔老远才有个路灯,早几个月就坏,你看得见吗?这路个人走着害怕吧?”
方灼吞咽口,过两秒才道:“没有。”
“别跟客气,这点路不累。”叶云程酝酿会儿,说,“想来接你,都是家人。”
半晌,方灼低沉地应声:“嗯。”
叶云程来接后,前面就没那远。
方灼拖着车跟在后面,感觉只是发会儿呆,就到屋前。
叶云程推开大灯,照亮里头装设。
叶云程走近,伸手接过她手电筒,不经意碰到她指尖,触手发现是片冰凉,当她已吓得精神恍惚,只是嘴上强撑,没拆穿她话。
他把手电筒挂到推车扶手上,柔声道:“你同学给打电话,问你到家没有,才知道你来。是问题,没跟你确认时间。也疏漏。”
方灼眼珠转转,身体从麻木中舒缓,“啊……严烈?”
叶云程听见小鸡叫声,蹲下身往地上看去,笑说:“你买鸡?想在院子里养鸡啊?”
方灼点头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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