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烈从蛋糕店出来，跑到马路对面，望着女人
背影，还不敢置信道：“真卖掉
？多少钱？”
方灼慢条斯理地把教材收进书包，站起来活动下僵硬手脚，平淡道：“两百。”
“好厉害啊，你跟她说什
？”严烈瞥眼时间，“不过已经两个多小时。
都已经在蛋糕店吃过点心。”
方灼背包动作
顿，很认真地说：“这个不能报销。”
严烈：“没有要让你报销！”
方灼没去看她脸，指着袋子强调说：“真是土鸡蛋，从舅舅家里拿来。你要吗？”
妇人随手挑拣着，又问：“你舅舅呢？他怎让你个人过来？”
“他不方便。”
“哪里不方便？”
“腿脚不方便。”方灼说，“住得也远，他在乡下。”
方灼抬起脸，冲她点点头。
“是你爸爸同事啊，还记得吧？”
妇人对她印象很深，觉得她成绩好、长得漂亮，人又孝顺。还拿来当别人家孩子举过范例。多关心句：“你坐在这里做什？这里又冷又潮。放假不去跟别同学玩？”
方灼说：“卖点东西。”
“卖什呀？”女士侧蹲下身，用手拉开塑料袋口子，好笑道，“卖鸡蛋？”
方灼把小板凳还给附近小店，回来道：“先去找个厕所。你在这里等等，带你去吃东西。”
两人都没想说，为什要在起行动。就像严烈没想过，自己明明都已经回家，为什还要再跑出来趟。
感觉那是件很正常事。
他
妇人若有所思道：“哦，这样啊。”
她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两百块钱，快速塞进方灼手里，说：“东西都买，你赶紧回去吧。街边怎能看书呢？”
方灼将其中张还给她：“找不开。”
妇人已经提着袋子起身，两只手都是满，没有去接，爽快道：“不用找，点小钱。看你东西都挺好。拿钱早点回家，当心街边风大。”
方灼还想再说，她直接风风火火地走。
“土鸡蛋，个三块钱。”方灼说，“橙子斤四块钱。”
妇人笑出来：“老方真是，怎让你出来干这种事？”
她仔细看眼，“咦”声，又说：“这个头看起来还真是土鸡蛋？你哪里来？前几天还看见他在群里打听，说想找地方给儿子买土鸡蛋，你弟弟不是要去参加什竞赛吗？”
方灼神情犹豫，含糊声，说道：“不知道，不跟他住在起。”
妇人抬起眼，在她脸上过遍，表情有点讶异，但并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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