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重新抬头看她，推
推镜框，问道：“你家里没人吗？”
方灼摇头。她努力控制着表情，不让慌乱显露出来，叫自己表现得像个成熟可靠
年轻人。
“
会付钱，你们能不能先给他做手术？药也给他用好点儿吧……还年轻，会还。”
医生沉默片刻，说道：“们还有几项检查报告没有出来，确认可以手术，们就安排手术室，给他送过去。你先去跟护士解
下，需要准备什
东西，好吗？”
护士迟疑下，说：“那行吧，你先过去找医生。”
“急性胆囊炎，需要做手术。”
方灼嗡嗡作响耳边只听见这两个关键词，她憋着口气，等医生说完，问道：“危险吗？”
对面那个医生还挺年轻，戴着副眼镜，和善博学模样，他说：“手术都是有定风险，但胆囊切除是外科最常见手术，不用太担心。”
方灼僵硬地道：“可是小牧说，他痛得很厉害，还发烧。”
说完又在她手里塞百块钱。
方灼脑袋已经快晕，强行保持着冷静，走两步才想起来道谢，回身给大叔鞠个躬。
小牧带着方灼在医院里快步行走，嘴里喃喃数数。
他离开时将所有拐角和路径都记清楚，怕自己回来找不到人。
走到半路时候，被位护士拉住。
“急性胆囊炎症状就是很大，这病确实比较磨人。但是病人送来比较及时，病发到现在没超过24小时，炎症水肿还没形成，还是比较方便进行手术。们这边安排好就可以给他送过去。”医生看着她，缓声说句，“不要怕。”
方灼听见他说这三个字，直轻飘飘四肢总算有点实感。
医生在电脑上敲击，而后将病历卡递给她。方灼伸手接过时候，才发现自己手在剧烈颤抖，连忙用左手扼住手腕。
医生说：“风险不大，你先去交住院费。”
方灼站在原地没动，低头看着手上卡片，轻声问道：“医生，请问做手术要多少钱？医保能报销多少？可以分期付款吗？”
护士小姐姐问：“让你回去找家长，人呢？”
小牧认出她，回身指着方灼。
方灼忙道：“就是叶云程家长……不是，就是他家属。”
护士看清她身上校服，露出个头疼表情，“你们家没有别人吗？让他回去请大人啊。”
方灼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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