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舅舅面前说。”严烈冷笑,“看他会不会打爆你狗头。”
方灼哽住。
中午太阳猛烈起来,终于给早春风里带点温度。
严烈说:“不要凶,也不可以对生气。”
方灼注视着他。
严烈很认真地道:“你对说话,会当真。”
方灼过两秒,才闷声道:“可你也没信啊。”
严烈愣下,将伸出手揣进兜里,低下头。
方灼更难过。
她怎会那糟糕?
下秒,严烈冲过来,并着她肩膀,也很大声地回句:“不要!”
方灼抬头看他,严烈却只伸出手,握住她手腕。
严烈十分绝望地道:“因为做不到啊。”
方灼静默稍许,握紧手指。掌心刺痛无比真实地刺激着她神经,让她从那喜怒不定不正常状态里恢复过来。
“真倒霉。”方灼吸吸鼻子,“人生怎那难啊?”
严烈说:“有哪里难?觉得除活着,全是没什大不。”
方灼低声道:“是不是太自私?所以才给他那大压力。明知道他身体不好,还是让他变成这样……好狠啊,感觉直在吸他营养。”
两人沉默地站着。
严烈手心很烫,烙在方灼皮肤上,有种灼热错觉。
方灼想起来,严烈以前对她玩笑着说过,他是自己幸运星。
可惜是,这次幸运属性并没有运作,公车等十几分钟都没来。
但严烈还是紧紧地抓着她,跟船锚样,让她忽然有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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