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哪里?”
方灼反应迟缓地问道:“你觉得应该在哪里?”
她下句“当然是在家里”还没说出口,严烈先行回答道:“觉得你应该在想。”
路灯下人影停住,然后用种没有起伏,很认真语气问:“你脑子病?”
严烈声音在寂静夜色里悠扬透彻,带着淡淡笑意:“思虑太多是种病吗?”
他抬手揉揉,重新睁开时候,在雾气氤氲视线中,捕捉到个莫名熟悉背影。
严烈盯着那人背影,看见她提下肩带,将手揣进衣兜里,仰头扫眼月亮,漫不经心地走在行人道上。
衣着、动作、走路姿势,连同她身后背着书包,哪怕因为灯光缘故他看不大清楚,都觉得跟方灼所有模样。
严烈世界清净下来,静到整条街上只剩下那个无声踱步人。又忽然冒出许许多多奇怪画面,带着朗声宣读背景音,吵吵闹闹跟爆竹似地炸个不停,在他脑子里留簇簇火花。
他从兜里摸出手机。
道:“没错,听说酒兑着喝容易醉,来吧烈烈。蛋糕你也来点?”
几人玩得开心,严烈却觉得没滋没味。看着他们热闹,幻想起方灼伏在桌案上宁静。
他觉得酒精最大作用,在于可以肆无忌惮地进行自催眠。可是他并没有什好需要催眠。
他只是不那满足,奢求得太多,希望可以再次获得被命运偏爱侥幸,又没有接受失败勇气。
看,他明明十分清醒,却总是停留在暧昧不清阶段。
方灼慢吞吞地说:“你有什好思虑太多?你不是在旅游吗?”
“你啊。”严烈说,“你占比太大,开始想你,系统就会宕机。”
方灼沉默下来,隔
电池已经降到5%以下,屏幕上方显示着来自方灼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
严烈滑动手指,将号码反拨回去。
对面行人低头查看手机,抬手放到耳边时候,他扬声器里同时传来声熟悉“喂”。
严烈时间在晚上九点四十分正式恢复读秒。
他不可抑制地笑出来,感觉连身后风都在推着他往前走。
严烈放下杯子道:“先回去,房间还有个多小时,你们慢慢玩。”
正在说笑几人相继止声,抬起头看他。严烈扯扯嘴角,兀自从边上穿过,出房间。
赵佳游砸吧下嘴,感慨道:“这就是,爱情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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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离他借来房子挺近,严烈在夜灯下走段,被风扬起沙子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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