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头走两步,又回头短促地说句:“对不起。”
等人逃远,严烈才问:“她是谁?”
“以前同学。”方灼没看书心情,将关键段读完,把书本合上去。
严烈想起方灼刚来A中时沉默寡言性格,多少也能猜到她在以前学校过得并不开心。只是她从来不提,好像是件不甚重要小事。
方灼提及语气也是淡淡道:“大概以前真不讨人喜欢吧。”
她佯装熟稔方法没能起效,表情快要维持不住,又拉不下更多面子。
“你运气挺好,后来还去A中。”她语无伦次地说两句,窥觑方灼神色,“看来你爸爸对你挺好……”
“灼灼。”
女生絮絮叨叨地说到半,被身后响起声音惊得打个哆嗦,偏下头,严烈已经从她身边走过。
“亲爱,你奶茶。”
仿调查,正要确认对方策划流程,就听见前方有人叫她名字。
方灼抬起头,看向对面那个似曾相识又有些陌生人,时半会儿没想起来她是谁。
女生扯扯嘴角,斜向上唇角弧度和下沉颧骨肌肉,让这个尴尬笑容多出点刻薄味道,她问道:“你在哪儿工作啊?”
方灼想起她。手指在书籍处按按,担心将书压得变形,又松开力道,回说:“还在读书。”
“哦,哪所学校啊?”女生说,“之前听谁说,在家小超市里看见你收银,以为你在那儿工作来着。”
每天穿着破旧脏乱衣服,从来跟不上同学娱乐方式,重复单调而枯燥生活节奏,不喜欢附和集体意见。
她过于早熟让她显得不合群,而她又没有优秀到可以让别人敬佩地步。
人越小,越不懂得掩饰自己恶意,甚至很多时候并不明白自己目,只是任性地选择排挤、冷漠。
人生际遇无常,没想到冷眼相看两
严烈将杯子塞进方灼手里,顺势揽住她肩,抬眼扫向对面人,眼神无声询问。
方灼只说:“爸不能帮考上A大,运气也不能。”
女生还愣愣看着严烈,闻言很不敢相信地道:“你在A大?!”
“嗯。”方灼问,“你还有什要问吗?”
“没有……先走。”女生仓惶道。
方灼不想回答,见对方站着不动,才没什起伏地说句:“兼职。”
“哦。”
女生欲言又止,找不到话说,转身走。过会儿又犹犹豫豫地绕回来。
“现在也在A市。”她问,“你大学过得还好吗?”
方灼掀开眼皮,冷冷地瞥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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