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长问:“你上课挺认真,对未来有什打算吗?”
“其实还不是很清楚。”方灼手指动动,将菜汤跟米饭拌在起,说,“认真学习,争取考研吧。如果考不上,就先考公务员。”
副院长眉头很明显地皱下,只是方灼没有看见。他语气微沉,声线也变得紧绷,带着点质问意味问道:“为什想考公?
他私下是很欣慰,只是没表现出来。
这次题目其实不是研究生拟,是他自己拟,而且没用去年考题。
出题时候他心情不大好,对部分学生敷衍学习态度感到不满,就刻意加大考试难度,想让这帮孩子体验下不及格快乐。
没想到方灼考98分,只在最后计算地方出点错误。
他对这个学生有点印象,听到过助理讨论她家境,对她四处勤工俭学行为不大赞同。没想到她大下半学期开始拿奖学金,之后成绩越来越好。看来是个踏实学生。
住,像是在懊悔自己开口叫住她。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在周遭气氛越加尴尬时候,方灼回过神来,叫道:“老师好。”
对方轻轻点点头,将餐盘上横七竖八摆放筷子放正,指着对面道:“坐。”
方灼将餐盘放到桌上,准备坐下那刻,总算是想起来。这位是他们学院副院长,这学期她还选对方课。
副院长上网课地点是在卧室,为防止反光,经常拉着窗帘,导致镜头里总是黑乎乎片,让人完全看不见脸。所以方灼时没有认出他。
主要是她很诧异,那多学生,副院长居然认得自己。
“是吗?”方灼生硬微笑,维持两秒,唇角落回去。
她盯着眼前油焖茄子,有些无所适从,手里筷子半悬,不知道该吃还是不该吃。
方灼很少跟长辈起吃饭,尤其是副院长这样业内大拿。她在迟疑,自己是不是应该表现出副求知若渴样子,向他问几个问题比较合适。当着教授面却只知道吃饭,说起来怪没出息。
副院长也正在找话题,挠挠发白鬓角,后知后觉地看出她窘迫,赶紧说:“你吃饭吧。你吃着,跟你随便聊聊。”
方灼道:“好。”
副院长张开嘴,询问道:“寒假在家有学习吧?”
方灼硬着头皮点头。
他又问:“课你都预习完吗?”
方灼继续点头,听他说到学习,倒是很快冷静下来,回答说:“大概都看遍,也刷下题。”
男人颔首:“嗯,难怪。出卷子里面有超纲内容,你这次考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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