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看他用手指按压衣领上褶皱,感觉自己胸口充斥着种极为难受焦虑,像群蚂蚁沿着滚烫石板转百零八圈还是不知道拐弯,急得她无法呼吸,恨不得上去踹着严慎屁股,将他踢出房间。
8:55,严慎准时出门,还为自己预留出5分钟寻找狙击点宝贵时间。
乘风莫名长松口气,站在早晨风里感到微微发凉。
“谢谢你。”严慎背着自己枪,友善地朝她笑道,“你是除队长以外第个愿意等人。”
乘风想忍住,可实在是无法控制,机械音尖锐地问句:“他没有踢你吗?”
乘风劝慰自己。
他只是养生。听说这是人类本能。
半个小时后,碗筷被放到桌面上。
乘风以为他终于要好,准备招呼他出门,又见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杯水,坐在桌边小口喝起来。
仿佛g,m从头开始。乘风表情久违地扭曲瞬,扫眼8:30时间标识,莫名为他感到十分紧迫。
说是早上9点开始演习,凌晨天还没亮,项云间出去接批物资回来。
里面有生活用品、监控镜头,还有各种感应设备和训练枪支。
他给乘风留套,其余全部搬到屋后空地上,等待分发。
刚过8点,天边日色已经透亮。项云间扛起枪,以要出门打劫气势,挥挥手带着自己两个小弟先走,剩下个还在吃饭严慎。
在乘风极为贫瘠社交知识中,隐约记得有条,大概是不要放个陌生人独自在自己家里活动。这样对方容易尴尬,她格斗机器人也可能会有危险。
“队长虽然长得凶,但其实耐心很好。”严慎说,“不然带们队伍,他早疯。”
乘风觉得好无力。
严慎拍下她肩:“合作愉快,小学弟。
这个人。乘风心里道,火烧眉毛都要给自己倒杯水降降温吧。
她瞬间有点怀疑严慎目。
被淘汰,生锈,几十年老头儿机器人,都没有他这行动迟钝。
这人驱动已经彻底坏掉。
五分钟后,严慎放下杯子,又开始穿戴训练要用感应设备跟防弹外套。
于是她站在角落,假装收拾东西,想等他起出门。
严慎吃饭喜欢细嚼慢咽。昨天乘风吃得太过投入,没有发现这点。
在她磨磨蹭蹭地叠三次小毛毯,却发现对方才吃完个干面包时,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严峻问题。
乘风抱着自己小毛毯,脸沉重地站在后头看他吃饭。
他胃,定很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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