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灯光亮得刺眼。时间在折射光影中被无
这种漫无目追赶,比艰巨目标更为折磨。当下便有人停下来,改成竞走调整状态。
周教官见气氛不对,晃着腿,语气关切地问:“怎嘛?这样就坚持不?你们这批学生怎那外强中干啊?教官很失望。”
“外强?”薛教官抖着肩膀哂笑道,“外表也已经很空虚,拳能打串。”
青年恰好跑到他身后,疲惫发问道:“教官,共要跑几公里?”
周教官回过头,给他分小瓣橘子,鼓励道:“不要问几公里,教官有自己安排。但是你们这样肯定不行啊,要是把你们丢到单兵系训练队伍里去,你们皮都要被操练没。”
速度也慢下来,时急时缓地调整节奏。大脑因为上冲血液不可避免地感到发晕,但还处于能克服程度。
多次体验过生死极限感觉,乘风大致将那种痛苦体验大致分成三个水平:感觉快死、真快死、像是死但其实还没有。
她自己估测,目前应该在第阶段边缘徘徊,所以她还有多余精力去窥觑场边两位教官。
那两位残酷青年在场边开始吃起水果,又是香蕉又是橘子,姿态十分惬意,仿佛已经忘记自己手下还有支队伍。
沈澹用力眨眨眼睛,退不去视线里朦胧,疲惫身躯下,每条神经末梢都在传递着“想要消极怠工”冲动。
众人心里狂叫道,他们也没打算跟单兵系那帮莽夫比身体素质啊!
“们这里训练吧,体能很重要,但其实不是最重要。随便跟你们讲讲,好多年前,也有个学生,指挥系,身体素质特别差,狂妄地报名要跟单兵系队伍起训练,结果吧……”
周教官扒开橘子皮,刻意放缓语速,卡几秒才继续往下说。
“人家直留在第梯队没下来过,凭借过人技巧跟顽强毅力撑下来,那是有真本事。果然没过几年,她就立功、升职、成名。大家也是指挥系,多向前辈学习。”
众人很难从这热血往事中感受到激励,因为实在是太遥远。再滚烫鸡汤现在都抵不上教官个“停”字。
她主动上前找人搭话,拉住联军兄弟衣摆,问道:“你们到底要跑几圈啊?”
联军学生扭过头,极为幽怨地道:“没说啊!”
沈澹:“??”
“所以你们跑那快干什!!”联军学生崩溃道,“教官根本就没有说要跑多远,只讲来热个身!”
联大学生闻言同是感到阵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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