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
切尽善尽美，更不喜欢端着架子苦学书法乐器，只为能被旁人称道句“优秀”。
那样
生活
无生趣，连自己都觉得茫然无措，不知道应该为什
而活。
之后接触《起打鬼子》，这种随心所欲荒谬游戏，算是她发泄压力种叛逆途径。
“你想要又是什？”
云湘抬眸，听身边年纪相仿姑娘轻言出声：“不去想旁人给你压力，也不去想须弥教大祭司名头，身为云湘，你愿意去做什？”
街巷之中人来人往，随处能听见嘈杂人声。他们所在房檐风雪皆寂，偶有风声萧动，更衬出夜色静默。
“
知道。”
谢星摇忽然说。
“小时候，也被家里人寄予厚望。”
她侧着脑袋，眼中倒映出连绵火光，平日里那个随心所欲人，如今轻笑着抬眼，火光尽数融在瞳孔，如同蜂蜜或琥珀，温柔得过分。
古怪猫腻，譬如云湘身为须弥大祭司，身侧却并无护卫跟守；又或是她穿着打扮随意至极，很难与位高权重大祭司彼此相称。
“其实也不算偷溜，但是……”
她说得吞吞吐吐，耳朵越来越红，直至最后，泄气般握握拳头：“没有信心。”
谢星摇恍然：“因为这次与魔族对战？”
“算是吧。”
远处簇烟花炸开，照亮少女精致侧颜，雪光流转，不知何处凤箫声动，烟火飞散如星。
入眼是城池百里，万家灯火，全城之人祈愿随风荡入夜色，遥遥寄与
云湘眨眨眼，被她眼神看得呆。
“家没有须弥那样厉害，但……”
谢星摇斟酌瞬措辞：“家规很严。爹爹娘亲辈子顺风顺水，自然也希望能出人头地，小时候别家孩子都在玩耍打闹，却被送去学这学那，万事总得做到最好。”
“其实很多事情并不喜欢，每天学得很苦很累，但当时年纪不大，满脑子里想，都是不能让爹娘失望。”
谢星摇笑：“忽然有天，站在镜子前，不知怎就想，自己到底想要什？”
云湘声音极小，怯怯与她对视瞬：“大家都说须弥教大祭司定是神通广大、不惧妖邪，但其实……根本不是那样。”
谢星摇没说话，静静听她小声倾诉。
“年纪不大，胆子也小，压根没有传闻里那样决心。”
她坐在房檐，半边脸颊埋进臂膀，望向谢星摇时，唯有对杏眼灼灼生光：“想到那些魔族，甚至会害怕……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身上，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做，更怕搞砸。”
身边安静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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