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乍听见这句“折腾得够呛”,谢星摇本打算通过喝茶缓解紧张,被呛得重重咳。
所以当她见到晏寒来,对方脸上才会那样红。
修仙者不是不易受冻着凉吗?难道是因为她
……很烦。
“你们俩怎不说话?”
月梵正和温泊雪兴致勃勃讨论菜单,见他们二人正襟危坐,抬眼投来道目光:“昨天晚上,不会发生什事情吧?”
她用开玩笑口吻,谢星摇与晏寒来却是异口同声:“没有。”
这样来,反倒显得欲盖弥彰。
她压下心中古怪情绪,坐在少年身边。
晏寒来身上有股淡淡皂香,细细嗅来清爽澄净,似竹似木——
像极今早醒来,曾将她浑然包裹味道。
不能继续往下想。
谢星摇默默垂头。
谢星摇耳后微热,心虚挪开视线,不去看他。
“昨夜是晏公子送你回来。”
月梵不知她还记得多少事,温声解释:“你酒醒吗?”
谢星摇点头:“嗯,已经没有不适之感。”
“那就好。”
定觉得她麻烦又厚脸皮。
头回醉酒就闹出这种大乌龙,谢星摇呆坐原地,开始思考如何面对另位当事人。
她想得认真,堪堪浮起第个念头,便听见敲门声。
“摇摇。”
门外月梵轻声道:“你醒吗?”
“切正常。”
谢星摇反应飞快,轻声补充:“只不过直吵吵闹闹,给晏公子添点小麻烦。”
月梵露出然之色。
“那你恐怕把他折腾得够呛。”
她说着笑笑,递来份菜单:“今早们遇上晏公子,发觉他染风寒。”
她心乱如麻,并未觉察身边少年不动声色瞥。
晏寒来心情不比她好。
他昨日酒意上头、行事冲动,不知怎就应下她请求,如今回想起来,烦闷不堪。
她最好是忘。
但在谢星摇自房中开门刹,晏寒来分明见到她耳根上薄红。
温泊雪笑笑:“当下到午饭时间,们先下楼用餐,然后讨论接下来事宜吧。”
*
很不幸,很倒霉。
等谢星摇梳洗完毕,下楼之时,只剩下晏寒来身边把木椅。
若在这时露怯,只会徒增不必要尴尬。
是祸躲不过,人固有死,早死早超生。
谢星摇下床,快步走向门边。
门外站三个人,月梵笑眼弯弯,温泊雪朝她微微颔首。
晏寒来安静站在二人身后,神态如常,唯有见她开门时,眉头皱皱。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于他侧脸之上,笼着片病态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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