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性子老实，说话时眼神
动，掠过晏寒来。
四目相对，温泊雪正色板脸：“
绝对没有好奇晏公子
意思。”
月梵：……
你这样真好掩耳盗铃啊！
不
“你和昙光小师傅也多多保重。”
月梵从窗口探出脑袋：“对
，祝你早日遇上喜欢人，完成分化。”
顾月生蹙眉：“才不要。变来变去才有意思，旦分化，就不好玩。”
他说罢眨眨眼，笑意更深。
下刻，伴随灵力四涌，清秀俊朗少年郎摇身变。
如同永不磨灭、如影随形自折磨。
“你看，它们也不喜欢这个坠子。”
顾月生抬手，抚过缕由执念化成金线，金线晃，在耳坠上颤颤。
他说：“放下吧。”
*
“晏公子很好，不止，大家都很喜欢。”
谢星摇笑笑，声线更低，不让身后那人听到：“不过悄悄说，是最最喜欢他那个。伯父伯母，会好好照顾他，不要担心。”
生者低语散在风中，逝者执念化作缕缕金丝。
不远处，昙光身边金光愈发浓郁，宛如水光潋滟，波涛轻漾，流连于每处石碑。
天边云卷云舒，晕开几抹浅粉色落霞，飞鸟自云中掠过，静谧安详。
双目清亮，脸颊瓷白，小巧鼻尖下，是狡黠勾起嘴角。
当顾月生开口，已然成清脆如铃少女声线：“再见啦！”
亲眼目睹场大变活人，昙光被吓得原地跳：“呜哇！”
飞舟渐渐远去，地面上景象模糊成幅斑驳油画。
月梵收回目光，听身边温泊雪后知后觉发出惊叹：“对哦！差点忘，在尚未分化之前，灵狐可以随意更改性别。”
临近傍晚，凌霄山飞舟迟迟到来。
昙光打算在周围妖族部落逛逛，看看能不能遇上几个未被超度亡灵；顾月生性子无拘无束，离开南海仙宗以后，想试试浪迹天涯、逍遥自在日子。
这两人正好可以路同行，于是依依不舍与其他人道别，商量着接下来该去什
地方。
“多谢各位。”
飞舟将起，顾月生笑着挥挥手：“路顺风！”
顾月生仰头，望眼渐渐飘远金线，眼底倒映出澄明亮光：“今后每年新春，们并来此扫墓吧。”
这句话，是他在对着晏寒来说。
不知想到什，顾月生倏而抬眼，扭头看向晏寒来。
金线柔和，其中几缕逶迤萦绕，聚上少年耳边血红色挂坠。
当初逃离地牢、时隔多年回到离川，晏寒来将族人怨气与血气逐聚拢，凝成这颗血色珠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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