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相信你是普鲁什库夫,”他说,“你又想从身上得到什?”
小女孩——或者说普鲁什库夫像是提前考虑过他回答,她只是继续翻页。
——不需要你立刻相信,不过为证明不是个骗子,可以
——是来找你,艾瑞克·兰谢尔。
积灰许久名字出现在这本普普通通图画本上,艾瑞克神情微微冷下来,但面对小女孩模样陌生人,他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抱着头盔,问:“你又是代表谁来找?”
小女孩把本子翻页。
——即使说你也不会相信,理解,因为这种事情以前没有发生过。
——是普鲁什库夫。
下班时间铃声响起,艾瑞克·兰谢尔擦擦额头上汗水,回到自己位置上,拧开瓶盖喝口水。
没人会相信眼前这个挥汗如雨炼钢工人是曾经声名赫赫万磁王,就如同十年前艾瑞克也没想过自己会再次拥有个家庭,能够拥有挚爱他妻子和女儿,过上普通人平静生活。
同事们三三两两离开工厂,艾瑞克也没有多待,收拾好东西后,也踏上回家路。
和大部分工人不样,他代步工具是辆有些年头摩托车,每每艾瑞克戴上头盔,眼前似乎都会浮现出过往幻视,而他每次都会驱散幻视,把他们封存在记忆深处。
摩托车风声割裂记忆,艾瑞克心不在焉地驾驶着摩托车,心里想却是等会到镇上该给他女儿买本什绘本。
艾瑞克神情不变:“普鲁什库夫?”
小女孩又翻页。
——是你想那个,是你脚下这座城市。
个骗子。艾瑞克想。
他不会因为面之辞相信个人,更别提她说话听起来荒谬得像是个幻想,不过正因为这句话荒谬性,让艾瑞克对这个小女孩也稍稍放下戒心——这听起来更像是个小女孩幻想。
就在这时,艾瑞克看到不远处路边站着个小女孩。
她大概七八岁,有着头柔软鬈曲亚麻色长发,眼眸色泽浅淡得如同日出时分黎明,五官仿佛被圣水里浸润过样,每根线条都显得纯洁和柔弱,活生生个橱窗里洋娃娃。
身纯白小女孩站在路边,双手背在身后,踮着脚尖,冲艾瑞克方向张望,当看到艾瑞克时,她眼睛亮亮,雀跃地挥挥手,甚至跳起来。
艾瑞克停下车:“什事?找不到家人还是离家出走?”
小女孩对他笑笑,放下背在身后手,拿出本图画本,把第页展示给艾瑞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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