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记忆奔涌而来,脖子上果然被咬过口……
卫时扬眉,把餐盘推到巫瑾面前。没有发烧,没有感染,应该只是数兔子数傻,还有救。
男人为自己倒杯水,将手里两颗胶囊咽下。
巫瑾赶紧缩回视线,脑海中迅速将所有信息联系在起。
治疗,情绪非稳定期,四个小时,吃药,正常大佬,不那正常大佬……
白色粥碗下面压张打印纸条“176,61kg,营养餐B组”。
巫瑾小卷毛瞬间雀跃。
是大佬特意端过来……!
卫时见兔子精傻愣愣看着,把餐盘换到桌子另侧。
巫瑾立刻滴溜溜跟着看过去。
根本没有记忆里被咬口痕迹。
再回到床上时,巫瑾已是满脸迷茫。黑猫咕噜咕噜滚圈儿,爪垫按上巫瑾手,示意他过来撸毛。
巫瑾机械撸着猫,记忆似乎出现严重断层。
昨天黑猫还和他打飞起,今天就黏黏糊糊像只假猫。
还有大哥……他定是在做梦……
房间陈设极其陌生。
怀里抱得根本不是兔哥——比兔哥大不止号,还是兔哥反色!
巫瑾嗖下蹿起,宕机脑袋终于恢复运转。
昨天晚上。
去找大哥玩。
大哥生病?
巫瑾眉心跳。大哥在他心目中无所不能,近乎知晓他全部——但他对大哥切却所知甚少。
卫时坐到巫瑾对面。
餐桌上兔子精缩着脑袋,手里小勺子动动,像只充电不足机械兔子,却是刺溜刺溜吃极快。
“送你回培训基地。”卫时看眼终端,开口。
卫时又把餐盘推回来。
巫瑾又滴溜溜跟着看回来。
“……”卫时从抽屉里拿出次性体温计:“过来。”
36.3摄氏度,正常体温,无感染迹象。卫时又示意巫瑾抬起下巴,在少年瓷白颈侧扫眼。
巫瑾愣。
门吱呀声打开。
床上兔子精僵,手心出汗把干燥黑猫撸成湿润猫条。
卫时淡淡看他眼,把早餐放到桌上。
巫瑾扑通下跳下床,顺着香味乖巧坐好,抓心挠肺想开口又不敢开口。
餐盘里放着人份皮蛋肉粥、煎饺、奶黄包和豆奶。
然后……然后然后然后……
巫瑾呆呆伸出手,在颈侧轻轻贴。
找不到任何伤痕。
他又嗖下跑到洗浴间——浴室内还残留淡淡水汽,熟稔侵略性气息夹在水汽之中,似乎有人才洗个澡。
巫瑾吭哧吭哧抹开镜子,对着里面左照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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