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
床也比酒店舒适。
脑袋伏在桌子上，他压抑着眼泪，不让它流出来。
过
很久很久，他抬起发红眼睛，重新回到床上睡觉。
第二天，他醒来时候发现天色很深。如果不是墨墨饿得嗷嗷叫，他会以为还在夜里。
表上显示晚上六点，他足足睡
个黑夜加个白天。
谢崇砚指腹温柔地摩挲，程梵照片中模样仿佛就在眼前。
良久，他重新点开群聊中男粉和程梵合影。
短短三天，程梵好像清瘦许多。
看他举着剪刀手傲娇样子，谢崇砚浅浅地笑。
夜里，凉风拂动着窗帘，程梵被冻醒。墨墨窝在对面沙发，发出舒服呼噜声。
谢昱臣：你快看！今天有男粉向堂嫂表白！你有情敌！
恨你像块木头！指指点点jpg。
谢崇砚：你们都知道这件事？
谢昱臣：上热搜啊，你看看人家，小熊熊送着，玫瑰花捧着，多会啊。你等给你看张照片。
谢昱臣发送程梵在陶泥馆那天制作时照片给谢崇砚。
谢昱臣：你看堂嫂辛辛苦苦给你做陶陶器，你呢？跟他冷战这
久，都不去哄。
［单身俱乐部群聊］
项枝：［图片］@谢崇砚，你老婆今天去K大考试，学校都疯狂，男粉公然送玫瑰花表白！
林羽潭：哦吼，这男粉挺帅。
方裕臣：挺帅+1。
项枝：今天听见公司小姑娘夸程梵，夸得那叫个真情实感，就差说他是天神下凡。
这时，房间门被扣响，谢昱臣声音响起：“堂嫂，带你出去嗨呀。”
程梵撑着
他咳嗽两声，几次起身试图去拉窗帘，却没有力气。
他应该感冒生病。
磨蹭好久，他终于把窗户关紧，给自己倒杯水后，再无困意，坐在餐桌前莫名出神。
他饿，想吃陈叔包小馄饨。
陈叔做小馄饨很香，很好吃，他能吃二十多个。
谢崇砚将照片点开。上面程梵认真专注，小心翼翼描绘着天鹅浮雕，眼神里好像涌动着光。
他问：那晚程梵捧着盒子，装着就是这对儿天鹅吗？
谢昱臣：对。
谢崇砚回忆盒子位置，走进程梵房间。那盒子就在桌子上，他轻轻打开，对儿栩栩如生天鹅陶器赫然出现在眼前。
上面刻着合欢花，寓意爱情美好。
林羽潭：也不知谁有这好福气啧啧啧。
方裕臣：有啥福气，老婆还在宾馆住着呢。
项枝：@谢崇砚，不然你把老婆给吧。
谢崇砚：滚。
谢崇砚刚从群聊退出来，就收到谢昱臣微信轰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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