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梵眼皮跳,张张嘴:“你去忙吧,不用管。”
谢崇砚伸手替他整理额前碎发,喃喃道:“不让管你,昨天是谁给打电话,让来救猫猫?”
程梵别过脸:“谁?不知道?”
谢崇砚看他赖账模样,掏出手机:“秦秘书在餐厅,告诉他你想吃什吧。”
程梵推开手机:“前几天胃口不好,也没见你担心问想吃什。”
确定谢崇砚真是在关心自己。程梵赌气扭头:“不疼。”
谢崇砚松口气,温声问:“那为什哭?”
程梵闷闷道:“纱布包扎得太丑。”
谢崇砚顿时哭笑不得:“没关系,过几天就摘。”
程梵瞅他眼,撇开身朝外走去。
谢崇砚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再对别人有同样感觉。
以后也应该不会。
—
第二天清晨,他被哭声唤醒。下意识伸出够着面前棉被,里面冰凉没有人。
他起身寻找程梵,发现程梵正站在浴室中看着镜子。
会觉得这样自己疯。
或许在车上时,理智曾让他思考,自己行为是否恰当,是否必须亲自前往。
可看到程梵缩在墙角幕,那些理智溃不成军。
他不想用理性分析这件事,因为这件事无法用价值衡量。
如果他不去救程梵,让别人去救,或许结果依旧是程梵躺在病床上。
说着,重新躺在床上,越来越委屈:“你现在也别问。”
谢崇砚叹口
拖鞋穿着很大,在地上发出“啪”“啪”声音,程梵病号服宽松肥大,直遮到他屁股。
爬上床他裹着被子,抿着唇无声闹脾气。
谢崇砚朝他走来:“想吃什。”
程梵双臂抱着,赌气道:“不饿。”
谢崇砚坐在床边,看着他:“生病不吃饭,丑丑纱布得直戴着。”
“怎?头疼?”谢崇砚没来得及戴眼镜,快步走到他面前端详着他。“哪里疼?告诉。”双手不自禁地捧着他脸,他轻轻蹙眉。
程梵抬头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前几天还对他不闻不问,刻意冷淡,怎现在这关心他。
眼泪不受控制地掉落,程梵没有躲开,吸吸鼻子。
谢崇砚见状,愈发急切:“程梵,是不是头疼?”
可程梵醒之后,可能很失落,可能与他渐行渐远,这些都是他不愿意看见。
如果非用价值衡量。
他只能说,程梵对他看法更重要。
谢崇砚手指抵着额头,头疼欲裂。
他好像不知不觉中,格外重视程梵感受。而这种重视无法用理智控制,潜伏在内心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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