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摇光气急败坏,实在不想再与此人有任何纠缠,当即下逐客令:“内人身体欠佳,各位既然如愿见她,还是请回吧。”
他说得斩钉截铁,怀中美人又实在娇弱不堪,哪怕是厚脸皮如贺知洲,也找不到什借口继续留下。
满屋寂然之间,忽然自角落里响起道清澈少女声线。
——
贺知洲思忖片刻,又道:“那夫人又为何会在道长开坛做法后大病不起?”
这个问题引出阵短暂沉默。
赵云落面露难色,再开口时带几分犹豫:“这件事也不知。当日做法后,本来切安然无恙,不料却在夜里咳血而醒,从此——咳!从此病情愈发严重,夫君亦患上同样病症,身体天不如天。”
“可是,”眼看床上女人又咳出口鲜血,贺知洲语气软许多,“少夫人,你近日有没有察觉身边有什不对劲地方?也许——”
“够!”
宁宁赶忙上前圆场:“只是如今流言四起,少夫人若是想洗清嫌疑,还请多加配合。”
陈摇光闻言大步走到床边,用身体将赵云落挡住,口气依旧不耐烦:“内人今日身体不适,恐怕无法为诸位提供线索。”
“无碍,夫君。”
没想到竟是赵云落本人接下他话,勉强从床上撑起身子,靠坐在床头。她又咳声,颊边病态嫣红更加明显:“早日解除误会也好。各位若有什想知道,便直言不讳问出来吧。”
赵云落如此配合,反倒出乎宁宁意料。
陈摇光轻轻为她拭去唇角血迹,瞪着贺知洲沉声道:“夫人生重病,本就受不得打击,你却而再再而三地害她至此,究竟是何居心!”
“你、你凶干嘛。”
贺知洲梗着脖子板着脸,用最理直气壮语气说出最怂话:“就算当真害你夫人,那你也应该去害夫人,这样才能两清啊。冤有头债有主,懂不懂?”
神他○冤有头债有主。
这是哪个旮瘩来逻辑鬼才。
身旁陈露白轻哼声,朝她讲悄悄话:“这妖精又在装无辜!她以为装作这副人畜无害模样,就不会有人怀疑?”
贺知洲没听见这番话,心里已经对这位温柔懂礼年轻姑娘生出些许好感:“少夫人,你可曾半夜时分去过井边?”
“自小便怕黑。”
赵云落捂着胸口轻轻蹙眉,语气因乏力而显得有些飘忽:“这件事夫君也知道。连夜里独自入睡都不敢,又怎会如传言里所说那样,个人去往井边?”
陈露白又是声冷哼:“怕黑是嫂嫂,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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