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忍直视他满面沧桑模样,垂眸别开视线:“你应该也是这样吧?”
“不不不,不是旋转木马。你定想象不到,也有过肆意驰骋时候。”
贺知洲神情愈发迷离,喉咙像被什人掐着似,飘飘忽忽抖个不停,“那是大三上学期,刚上马,那马就开始不停地叫。它对说——”
旁郑薇绮皱起眉头,很是不解。
马怎能说话呢。
〔少年侠士,白衣骏马,端是俊逸非凡,引无数闺中小姐竞折腰。〕
郑薇绮哭得好大声:“哈哈哈,师弟,你好惨啊哈哈哈!”
最后还是陈露白看不下去,边哭边叫:“把那马杀吧,快杀吧!贺公子都快不像是个人!”
这真是个大慈大悲女菩萨,为坨只值千灵石不到肉,放弃另坨价值千金肉。
千金宝马最终被宁宁剑斩杀,郑薇绮好歹是个元婴修士,虽然被同门师弟脚从马背上踹下去,也不过受点轻伤。
!同门情谊,感人至深!〕
〔她翩翩坠落,如落花,似落蝶。郑薇绮离去,是大地追求,还是贺知洲不挽留。情已殇,爱已忘,这场禁忌游戏,他们都是输家。〕
贺知洲:滚啊!你有病吧!!!
他真想回头看眼郑薇绮,顺便破口大骂无良旁白。偏偏身下千金宝马不给机会,本来就疯疯癫癫,如今受郑薇绮坠马惊扰,就更像只脱缰野狗,嘶吼着跳来跳去。
原来这马还能变异成青蛙,有钱人世界,他真想象不到。
贺师
等罪马得诛,便和宁宁同走上前,冷眼看着神色恍惚贺知洲。
“宁宁啊。”
他躺在马尸上,仿佛进入无欲无求贤者时间,极其干涩地勾起嘴角:“骑马真有意思,你骑那次,定也是印象深刻吧。”
“那天和朋友骑着马你追赶,等下马,她跟说。”
宁宁长太息以掩涕兮,哀知洲之多艰:“她说,旋转木马真好玩啊。”
贺知洲以前虽然穷点,但至少过得开开心心。
现在是不仅穷,还不开心。
那马蹦蹦跳跳模样都能去当《小跳蛙》MV,有家仆看不下去,痛心疾首地大喊:“公子,你快勒马!”
贺知洲被颠来颠去,几乎变成堆靠在马背上不断扭动橡皮泥,声音亦是抖成打桩机,字颤宛如报丧,惨得不行:“……呃呃呃————不——快——乐——鹅欸鹅——”
旁白彻底放飞自,循环播放起之前贺知洲在小巷里唱那首“雪花飘飘北风萧萧”,悠扬婉转,好不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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