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露白被后院里槐鬼引诱,逐渐神志模糊、只留下具空壳,无论过程如何,都被夺去性命,取而代之。
至于鹅城中其他人,亦是葬身
“所以说,”只有贺知洲脸色煞白,“所谓‘六月初五妖门大开’,很可能不是随口编造传说,而是……”
他说着深深吸口气:“在六月初五,鹅城被妖修完全攻占。那城里人……”
他没再说下去。
既然是汲取血魄,就必定无人能幸存。
烟雨朦胧河堤,白墙青瓦楼阁,园林样陈府,还有那群在巷子里玩泥巴水小孩。
还冷不丁地转过头,就那样直勾勾地盯着你看。
贺知洲听得头皮发麻,听身旁郑薇绮道:“槐树被称作树中之鬼,极易长成精怪,并夺取他人躯壳,为自身所用。”
她迟疑片刻,又低声补充:“莫非如今在们眼前陈露白亦非本人,而是由槐鬼幻化所成?这样来,就能解释她介凡人,为何会创造出这般幻境。”
“这陈府怎回事啊?”
贺知洲打个冷战,颇有些嫌弃地四下打量番:“画魅夜魇槐树精锅端,不知道还以为是妖界老巢呢。还有那什‘妖门大开’,妖魔浩浩荡荡这来,这座城还能保住吗?”
曾经切都不复存在,取而代之,是肆无忌惮横行妖魔与具具死不瞑目遗体,暗无天日,血流成河。
这番幻境虽是由当年记忆所构,却由于他们介入,与真实情景大不相同。
从来没有谁在妖魔手中侥幸逃生,那些看似有惊无险片段,其实再直白不过地预示每个人死亡。
陈摇光自始至终都没能获救,被画魅束缚于漆黑冰冷山洞里,点点吸去血魄与精元,在无尽恐惧与绝望中渐渐闭上眼睛。
赵云落没能逃出夜魇掌控,在梦境中经历遍又遍死去活来折磨,最终完全崩溃,再也没能醒过来。
这只不过是句心血来潮话,没想到郑薇绮听罢忽然猛地拍桌子,发出砰声闷响:“你们还记不记得!之前说过,好像曾经在哪儿听过鹅城名字?”
贺知洲被吓跳,差点缩进裴寂怀里,引得承影叫苦连天,如同受侮辱花姑娘。
“想起来!鹅城啊!”
郑薇绮语气激动,就差从椅子上站起来:“仙魔大战之际,妖魔两界肆无忌惮,其中有群邪道妖修为汲取血魄,竟联手攻入座小县,引得生灵涂炭,无幸存——那县城名字,就叫‘鹅城’!”
此言出,裴寂与宁宁皆是露出“原来如此”然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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