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撑地笔直倒立,整张脸皮抽搐在起,
天羡子笑,凝固在嘴角。
黄天大老爷哦。
这是什群魔乱舞???
但见裴寂穿着长裙衣衫不整,满脸通红,宁宁不停对他动手动脚,左抓抓右碰碰,笑着不知道在说些什。
可怜小男孩敢怒不敢言,身体僵硬着动不动。
“奇怪,孟诀平日不会轻易离房,要在念书,要在练剑,今日怎不见踪影。”
山间树影斑驳,鸟雀鸣声上下,天羡子与另名高挑青年并肩同行,侃侃而谈:“不过不着急,他总会回来。先带阁下去薇绮院落看看,她近日潜心苦学,必然在房屋之中。”
那青年朗声笑道:“多谢天羡长老。长老对弟子实在上心,竟不辞辛劳,告知法会事宜。”
天羡子不愧厚脸皮,闻言并未反驳,而是哼笑着点头:“那可不是。”
身旁青年人乃十方法会派来玄虚派联络人,他作为师尊关照弟子,便领对方告知。
服却笨手笨脚,顿操作下来,头发乱得跟鸡窝没两样。
现在毕竟不是二十世纪,修真界虽然崇尚平等、自由交往,但总归还是男女授受不亲。
而且她和裴寂也没亲近到可以乱摸脑袋程度,只得轻轻笑笑,指指自己头顶:“你这里乱掉啦。”
裴寂学着她动作,摸摸脑袋上同样位置。
在他印象里,从没有被谁如此耐心地指导过穿衣系带。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男,真真恶霸行径。
贺知洲身穿袭浅粉月华裙,笑得那叫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旁孟诀笑着对他讲:“贺师弟仙人之姿,不必羞于此道。在下很欣赏你。”
贺知洲翘着兰花指拍他:“讨厌,也没有啦。”
——你欣赏他什?穿女装?孟诀乖徒你清醒点,万万不要啊!
而郑薇绮本人更加恐怖。
没想到孟诀居然不在,两人吃个闭门羹。
“这二徒弟,生来就股子执拗劲。如今临近学宫评测,她必定在勤学苦练。”
临近郑薇绮小院,天羡子乐:“哎哟,门没关!”
他说罢长腿迈。
不用敲门或推门,便能清清楚楚见到屋子里景象。
幼时记忆早已不甚清晰,只记得娘亲最厌烦他笨手笨脚,哪怕有提点过几句,都是极为不耐烦、不高兴就打。
如今宁宁却带着笑,轻言细语地告诉他应该怎样做好那样微不足道小事……总觉得有些奇怪。
连带他自己心思,也变得不太对劲。
承影嘿嘿笑:“就说吧,你是不是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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