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以前听见承影这种话,他准会十足嫌弃地置之不理,然而这时看
只是他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袭白袍仿佛被疯狂蹂躏过,道道褶皱跟发大水时河面上涟漪似,呼呼啦啦皱得不行。整个人动不动呆呆坐在房檐阴影里,活像被僵尸吃掉脑子,变成具行尸走肉,演丧尸都不用化妆那种。
后来等她细细看去,才发现不仅仅是白袍子如同惨遭蹂躏,连他本人也像个缩水海绵宝宝,滴不剩,沧桑得不行。
宁宁与裴寂对视眼,走上前轻轻叫声:“林师弟?”
在林浔抬头瞬间,她闻到股清甜酒味。不愧是九洲春归,即便过这久,余香还是有如春风拂面。
鸾城里还失踪过个姑娘,刑司使把记录影像翻个遍,也没找到任何有用线索。”
宁宁边同他往府里走,边好奇问道:“那姑娘在哪儿不见?”
“烟花柳巷之地。”
裴寂语气仍然很淡,与昨天夜里判若两人:“鸾城中有条花楼林立长街,名为‘百花深’,失踪是个舞女,因无亲无故,好几日后才被花楼嬷嬷察觉不见踪影。”
这样想,难免有几分辛酸之意。
见他仍是副呆呆模样,宁宁有些担心地继续问:“你没事吧?除你之外其他人呢?昨天夜里发生什?”
龙族少年死死盯着她,半晌之后,红着眼眶深深吸口气,带着哭腔委屈巴巴地喊:“小、小师姐——好吓人、好吓人,师尊他们都疯!”
林浔生副人畜无害白净少年郎模样,此时泪眼汪汪、声音软得像棉花,两只浅粉色龙角随着脑袋悠悠晃,堪称人间大杀器。
承影嘿嘿笑声:“昨晚你就跟这孩子差不多,朝宁宁撒娇时候,哎哟喂,简直嘿嘿嘿。”
裴寂眸光黯,本来就称不上友好神色愈发阴沉些,紧紧抿住薄唇。
都是出来讨生活可怜人,那姑娘无依无靠,连人间蒸发也没人知晓。
如今魔族销声匿迹,世道勉强称得上是太平,若是在以前,这种事情可谓屡见不鲜。修为低弱凡人皆为蝼蚁,哪怕拼命反抗,也无法动摇修真大能分毫,只有被像蚂蚁样捏死份。
宁宁念及此处叹口气,再抬头时,已经抵达前院正门。
被抢走所有令牌、中途离开幻境弟子们自知已经没机会,绝大多数都没来参加今天宴席。放眼望去大宴阵势依旧,只是宾客少大半。
宁宁左顾右盼,细细搜寻,终于眼前亮,在角落里发现小白龙林浔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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