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逾:“好、好像,是吧。”
虽然这样说,但为什会莫名有种骂自己错觉呢。
被宁宁这样折腾,谢逾把之前准备好台词忘个遍,周倚眉朝她投去感激视线,身形稍稍侧,来到顾昭昭面前。
她们俩曾经个小姐个侍女,如今彼此间身份却是天差地别。
顾昭昭见到她,唇角温和无害笑意更甚:“多谢小姐。”
“怎,莫非周小姐已经连斟酒都——”
眉目间尽是阴鸷青年冷声笑,白玉般面庞浮上淡淡薄霜,正要开口羞辱,却听见不远处另道清脆女声。
“时隔多日再想起真霄,最让难以忘怀,便是那天在望月山上。”
宁宁很是感慨,难以自拔地陷入回忆:“他剜心头血,救下白月光后打算御剑离开。可灵力尽散,根本无法驾驭星痕剑,那狗男人冷笑着看着,竟然说——”
“怎,莫非你身为剑修,已经连御剑飞行都做不?”
,他此番席话,无疑是当着所有人面告诉她,当年高不可及周家大小姐已再无权势,任他摆布。
还真是小肚鸡肠啊。
若是在平日里,宁宁早就拔剑上前,但如今碍于浮屠境限制,不得不候在旁等待剧情发展。
她本是恹恹拿手撑着腮帮子,言不发盯着周倚眉瞧,等后者拿起酒壶,突然飞快眨眨眼。
白裙女子纤细窈窕,因病弱无力,起身前行时身形微晃,轻轻咳声。
周倚眉斟酒时背对着谢逾,形成片封闭视觉死角,因此他很难看见两个女人间具体动作。
可宁宁却能看得清二楚。
在周倚眉把酒壶往下斜倾瞬间,顾昭昭手臂
谢逾噎下。
这好像是他刚刚打算说台词。
“去他御剑飞行!他难道还不知道,剜去心头血后会是何等虚弱?既然那爱飞,干脆就斩断那厮双手双脚,剔他灵髓毁他血脉,把他绑在剑上放风筝好!脑袋可以当球踢狗男人!”
宁宁气呼呼地说完,末抬起眼睫,朝谢逾轻轻勾唇:“魔君大人,你说是吧?”
谢逾:……
她竟是以左手拿着酒壶,右手虽然也覆在瓷器之上,五指却绵软得像是毫无力气,仅仅能做出个“拿”姿势而已。
周倚眉右手出问题,很可能无法再用。
这样来,谢逾让她斟酒用意,就要更为险恶几分。
她被折磨得浑身乏力,只能凭借只左手支撑整个沉甸甸酒壶,于是毫不意外地,在给谢逾倒酒时手臂轻颤,将酒水洒落些许。
这也正是谢逾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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