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没说完,就迟钝地悬在舌尖。
——宁宁欺身上前,带着栀子花香气,不由分说吻在他耳垂。
她声音贴在他耳畔,像阵暖洋洋风轻轻掠过。
止不住战栗有如电流,自耳根飞速蔓延,席卷全身每滴血液、每根骨髓。
他听见女孩耳语般低喃:“那……喜欢这样吗?”
在四散开来雾色中,他看见宁宁再度低头。
中指指节那道陈年伤疤上,突然覆层温热陌生触感。
那是少女柔软嘴唇。
周围切声响,似乎都因为她这个动作而尽数消散。
万籁俱寂里,只有心脏疯狂跳动声音。
她步步紧逼,问得越来越暧昧,吐出每个字都压在他心头上。
裴寂无路可退,故作镇定嗓音不自觉发颤:“……喜欢。”
宁宁停好会儿。
关于裴寂为什会不高兴,关于他藏在心里未曾出口秘密,她似乎什都明白。
坐在河边女孩兀地抬头,视线与他匆匆交错。
个古怪问题。
他像是投降般无可奈何地答:“……喜欢。”
这两个字被无比生涩地念出口,让少年耳根染上醒目粉红,好似汪荡开水,无声息地蔓延到脖颈与脸颊。
宁宁隔得那样近,定全都看在眼里,她见他脸红,会不会……觉得很可笑?
他正因这个念头胸口痛,耳边又响起宁宁声音:“牵手呢?你也喜欢吗?”
裴寂耳朵肉眼可见变得通红。
红得好像只要再稍稍撩拨,就能滴出殷红血。
当她唇瓣与之
脑海中是前所未有慌乱不堪。
心口有什东西轰隆隆炸开,裴寂只觉得恍如置身梦境。
而宁宁垂着脑袋,看不见神色,仍是用听不出起伏语气问:“这样呢?”
他无路可退,溃不成军。
喉头不自觉地上下滚落,裴寂在浆糊样思绪里,居然只懵懵说句:“血,脏……”
她面上涌着绯红,嘴角却挂着笑:“真?”
那道上扬尾音像猫咪摇晃尾巴,挠过他耳膜时,细细痒在浑身血液里倏地炸开。
脑袋里只剩下岌岌可危最后根弦,裴寂看着她眼睛,神智犹如被蛊惑,只能顺从心意地答:“是。”
跟前小姑娘朝他眨眨眼睛。
旋即言不发伸出左手,握住裴寂凸起腕骨。
她手指慢慢下移,已经来到他小腹。
裴寂浑身紧绷,僵硬得有如雕塑。
他声线同样生硬沙哑,仿佛与耳根样,滚滚发烫:“嗯。”
“喔。”
她低着头问:“拥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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