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
“去哪儿好呢？”
宁宁想
好
会儿，最终笑着问
更小些
时候，裴寂曾经无比渴望这个动作。邻居家小孩总能轻而易举得到，每每被爹娘抱在怀中，都会由衷露出微笑。
可娘亲从不屑于给他。
就连与他进行最为简单触碰，都会让她感到恶心。
“让
想想，这个动作应该是……”
宁宁吐息落在他侧颈上，伴随她含笑意嗓音：“你得用手环住脖子，否则就掉下去啦。”
他听见越来越近脚步声，心脏随着这道声音悬在半空。
宁宁说：“该走啦。你有什
想去地方吗？嗯……看书喝茶睡觉之类。”
裴寂不知道。
在往常，他几乎每天都在地窖里度过，要疼得昏睡，要发呆或者同承影说话。
“做什……都可以。”
：“他娘也真是……裴师弟这般瘦，之前想要摸他，他居然下意识后退要躲，这得是被虐待多少回？”
贺知洲叹气：“他娘过世后，裴寂也挺不好过。”
这两人都出生于修真世家，无异于含着金钥匙，路顺风顺水地长大，从没吃过苦头。
宁宁言不发地听，右手更加用力，把裴寂手心握紧。
全是骨头，遍布伤疤和茧，小说和影视剧总说孩子们摸起来“柔柔糯糯”，可他哪有这样半点影子。
于是裴寂怯怯地抬起手。
瘦骨嶙峋小手掠过衣衫，来到少女白皙纤长脖颈，当手指碰到皮肤时，他紧张得屏住呼吸。
原来被人温柔抱起，是这样感受。
身上坚硬芒刺消散殆尽，什都不愿去想，更不愿做出任何反抗，心甘情愿溺毙其中。
裴寂悄悄吸口气。
他笨拙地应答，懊恼于自己沙哑声线，边斟酌语句，边试图跳下凳子：“——”
这个字被狼狈地卡在喉咙里。
还没等裴寂离开木凳，腰和后背就被突然按住。柔软触感令他大脑空白，再反应过来，已经被宁宁抱起来。
他周身僵硬，不敢动弹。
这是个十足贴近拥抱。
裴寂不喜欢人多地方，在大家面前拘谨得不敢说话，天羡子等人很是知趣，喂完粥，便与小朋友温声道别。
郑薇绮最是心疼小孩，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不时望眼裴师弟苍白小脸：“宁宁，你定要照顾好他。天冷，记得给他添衣服加被子，叫他多喝热水。”
宁宁自是笑着应“好”。
等他们走后，饭堂就只剩下她与裴寂两人。
男孩显得局促不安，悄悄抬眸打量她，当宁宁转身面对他，又匆忙把脑袋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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