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奇怪道:“七年关系直这不好?”
“嗯。”穹苍说,“都是纵容。搅稀泥,拉偏架,觉得烦不想管,就只让妻子受委屈去尊重长辈。连都不是真对他好,家长就更不用说。每次搞得自己好像很难做样子,其实就是没有同理心又臭不要脸。这样男人不是个好东西。”
医生跟护士都被她忽然深刻
正在给贺决云检查肋骨医生不知不觉间已经停下手里动作,用种极为复杂眼神看着她。
“干什?不能大义灭亲吗?”穹苍面色不改地收起手机,把贺决云披散到地上头发捞起来,让他躺好不要扭动。
“故意伤害就是犯法,谁也不能仗着是家人就行使,bao力。她既然坚定地认为自己是对,不跟你讲道理,那就只能走程序。”穹苍说,“要是永远不痛不痒,她下次还敢,而且得寸进尺。谁也不是活该受她欺负。”
护士忍不住应句:“对!”
贺决云恍恍惚惚道:“还能报警啊?”
怎搞得呀这是?”医生拉紧手套,让贺决云躺平。
穹苍表情阴沉,比个手势,让贺决云自己阐述伤情,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
“喂,110。”穹苍将另外只手安抚地搭在贺决云肩膀上,纵然内心愤怒,语气依旧平缓,“有个亲戚来家里找茬,把老婆推下楼梯,摔成重伤,可以报警吗?”
救护车里诡异地安静下来,几人都竖着耳朵,听她这边动静。
可惜听筒里声音很模糊,无法辨别对方究竟说什。
“为什不能?”穹苍问,“你结婚时候难道签卖身契?”
贺决云很理智,心说什时候结婚?
“小伙子觉悟很高啊,就是……挺厉害。”医生也说不出来自己评价,问道,“你们结婚多久?”
穹苍:“七年。”
贺决云特别想跳过这个话题。
紧跟着穹苍快速报个地址,说:“你们快来。她现在还在家,钥匙放地毯下面,摸就能找到。”
“你亲戚是哪个?”接线员问道,“你现在也在家里吗?”
“那个亲戚是妈。”穹苍用平静语调说着石破天惊话,“现在先去医院,你们给她做做思想工作吧。不接受和解,让她在所里多待几天,感受下,bao力后果。伤情报告会在医院开好拿过去。如果构成轻伤,需要走刑事流程,也请按照规矩办事。”
对面人惊下,再三求证道:“你认真啊?”
穹苍说:“认真。就这样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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