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苍：“哪项内测？”
她刚问出口，就发现自己问
句废话。
范淮还能关心什
样
案件？三夭可以制作内测副本，只有第五位证人死亡案件。
穹苍抿起唇角，让自己冷静
点。
范淮说：“内测里，会有些凶案现场中真实出现线索。在正式发布副本时，三夭会把跟案情无关信息全部删除。只有
穹苍声音加重，叫道：“范淮。”
范淮安静点，穹苍只能从扬声器里听见他沉重呼吸声。
穹苍轻声说：“回来吧。”
范淮：“你想让
原谅他们吗？”
“你不想原谅谁？”穹苍说，“如果是某个人，可以。如果是自己……不要这样。”
穹苍本来想问他，你还好吗？刚刚说出两个字，声音突然卡顿。
“谢谢你。”范淮主动道，“但是没什用。”
穹苍起身走向阳台。
范淮声音低沉沙哑：“老师，可以相信你吗？”
穹苍说：“当然。”
平静眸光里有些许波动。
“喂。”
道很简短，甚至听不出音色男声。
穹苍有预感，放下遥控器，将手机拿到耳边。
“范淮。”她叫出对方名字，不知该带着什情绪，“你还活着。”
范淮再次沉默。
他沉默很好地表明他态度，或者说是倔强。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他不接受穹苍建议。
穹苍问：“你在哪里？”
范淮没有回答：“三夭内测什时候开始？”
“看过你副本，重新审视下自己。”范淮缓缓阐述道，“在出狱之前，真诚地希望她们已经过上不需要生活。可以远远地看着她们，过她们自己人生。无法分辨这究竟是谁错误，事实是亏欠她们。”
穹苍闭上眼睛。
范淮：“也想重新开始……”
穹苍叫道：“范淮。”
范淮：“但是不行……”
从范淮失踪到现在，已经有五个多月时间，这是穹苍第次接到他电话，两人断掉联系，又许久之后又微妙地连接起来。
穹苍并没有觉得多惊讶，她参加【凶案解析】，就知道范淮肯定能看见。如果他还有可以信任人，大概就是自己。谁能抵御在即将淹没自己洪流中，那根漂浮稻草诱惑？
穹苍垂下眼皮，不期然想起贺决云说过话。
事实上，她当时并没有找到范淮，或者说，她并不认为范淮那时候多需要自己。
她没有贺决云那敏锐又温暖同理心，以至于在她迟缓地意识到这件事情之后，才开始迟来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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