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文述等人也跟着笑出声来。
宋问在后面踹着他们赶紧回学堂去。
孟为回身道：“先生。院长平日里不在书院
。傅先生都说要尊称您
声先生，在书院里，您是谁也不用怕
。”
宋问还未开口，冯文述先行：“此言差矣。先生就没有在怕。”
梁仲彦跟着打趣道：“谁敢来抓先生错，怕是要先小心自己胡子吧。”
“既有错，自当该罚，否则何以服众？宋先生尊
年长，不忍动手。也不该逼你。”傅知山摸把自己胡渣，“够吗？要不再剪刀？”
众人摇头，然后又匆忙点头。
宋问道：“够够！”
傅知山朝她欠身行礼道：“宋先生，从今往后，您便也是老师。”
宋问忙回礼：“不敢当。助教言重。”
宋问：“……”
宋问道：“不会啊。”
傅知山道：“随意割。也不要求你割得好看。”
宋问见他如此坚持，又看眼手中剃刀。
锋利刀刃，将她看得眩晕。往旁边递：“你来？”
见识浅薄。”
院长说起这事，心情便阵轻快。在中间打圆场道：“误会解开便好。你二人既是同僚，往后好好相处。宋先生你年纪尚轻，可多向傅先生讨教讨教。可也所学甚广，怕是知山你也比不过呀。”
宋问点头应和：“不错不错。宋问莽撞，平日里多亏助教提点。”
院长扬手道：“好好好，那上课。宋先生带着学生们去吧。”
“且慢，你还不能走！”傅知山转手递给她把剃刀，“你来割！”
宋问摸着下巴道：“可这人，偏偏就是喜欢抓别人错处。尤其是学生。”
傅知山坚持拜道：“字便可为师，何况傅某这次，受益匪浅。”
随后掏出个手帕，将手上抓着把胡须包住。
宋问两手恭敬递还剃刀。
傅知山接过，便行告退。
孟为没忍住笑出声来。
李洵仓惶退开步：“学生不敢。”
宋问道：“先生也不敢呀。动刀动剑多不好呀。”
他们这边推搡来推搡去，傅知山看不过，拿起把剪刀，自己动手，狠心剪。
那原本打理整齐胡须，顿时就像割过韭菜样，只剩诡异半茬。
众人凝固在原地。
宋问：“……”
竟然是要她动手？
“先前宋某是玩笑话，助教竟还当真。”宋问干笑着问她身后学子们道，“你们当真吗？”
众生摇头，表示岂会岂会。
傅知山硬要塞到她手里：“言出必行。傅知山还不至于如此老不羞。你尽管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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