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问怒道:“去你!”
“多谢主簿犯险告知。宋某,心里有数。”宋问义愤填膺道,“这张县令,怕是真糊涂!”
赵主簿:“好。便只是想来同你说这件事情。”
“天色不早,怕是马上要宵禁。”宋问道,“先回去,这事,容再多思考思考。”
赵主簿又是点头。
宋问带着林唯衍走两步。
之不起。”
“知先生不是凡俗之辈,也不多客套,赵某便直说。”赵主簿靠近她,脸色苍白道:“郑会案,老爷想强行画押,然后上报刑部。盖棺定论。”
“什!”宋问大惊,而后怒然拍桌道,“荒唐!他以为他是谁?长安城什时候轮到个五品官,来玩弄纲纪国法!”
“赵某也是食人俸禄,身不由己。不瞒先生说,确帮老爷做过不少亏心事,算不上什好人。”赵主簿苦笑道,“但,赵某也还记得,自己是梁国子民,也还记得,孔圣先师教导。这等杀人凶案,无道之事,岂敢再包庇啊!”
那张炳成实在是太过冲动,又丝毫不听劝告。
“宋先生。”赵主簿忍不住又叫住她,“你自己当心。”
宋问回头笑:“多谢。”
两人出酒馆。
林唯衍抱胸道:“你方才笑,很恶心。”
宋问:“……”
此案根本不是宋问问题。
虽然交由县衙审理,但少将军在看,太子在看,太傅和太保也在看。
纵然指使他是国师,也不见得,出事,国师会保他。
不过是颗旗子而已。
他人微命贱,却不想卷进这样风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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